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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1 / 2)

迟禹危眉宇间带出了怒色,视线落在姜幼宁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还有发红的脖颈上,目光凝滞,脱了西服外套罩着她的肩膀,“去医院。”

外套罩在她肩膀上,带着暖意,还有清淡好闻的冷香,姜幼宁缓了缓神,感激地望向迟禹危,“我想先离开这里。”

跑过来的曹雪要斥骂梁施诗,姜幼宁朝她摇摇头,“走吧,雪雪,不要闹事。”

曹雪知道她的意思,只好忍耐,又后悔来之前没打听清楚,碰上梁施诗这么个阴魂不散的人。

迟禹危朝目瞪口呆的杨策点头示意过,先拥着她出了会场,示意宋阳和齐景明善后。

梁施诗要追出去,被乔稷拦着,这边的骚乱多少是引得一些人注意了,好在宋阳齐景明杨策几个在周旋,小风波很快消弭了,乔稷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这是人家开楼宴,别找晦气。”

周围人都在打量,梁施诗泪眼婆娑的,打电话给姜茂林,痛骂质问对方。

齐景明帮着招呼客人,杨策兴奋得连喊了好几个卧槽,“什么情况!什么情况,我哥!最近有传言说我哥红鸾星动,原来是真的吗,表嫂好漂亮啊!”

杨策捶了齐景明一把,“你们俩真不够意思,这种事也不跟兄弟透声气,我都不知道,没招呼嫂子!”

“我也是第一次见。”

齐景明扫了眼和乔稷站在一起,面容和那姑娘有三分相似的妇人,皱眉。

宋阳是认识的,让大家都散了别看了,“是学神的妈妈,不过关系一直不好。”

齐景明眉头皱得更紧,却不好置喙什么,女儿明显不舒服,当妈的只顾哭,只顾纠缠不休,确实够可以的。

手腕上的红肿最明显,接着是脖颈,红色的疙瘩可怖,迟禹危紧咬了牙关,“等下我找人弄死梁施诗。”

姜幼宁整个地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她已经好很多了。

迟禹危要带她去医院,姜幼宁不想去,但迟禹危很担心着急,她不想反对他,惹得他心焦,就没争执。

医生给打了脱敏针,“过敏症状,尽量放松心情,以后注意避开些,这种病以前留下了根,就很难消退,只会越来越严重,不要掉以轻心,当然最近也不能抓挠,挠破也是会留下痕迹的。”

姜幼宁躺在病床上挂水,“谢谢医生。”

曹雪满心愧疚,“都怪我,不拉着你来玩,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姜幼宁摇头,“她一直短信电话轰炸我,不是今天也有明天,跟你没关系。”

手腕肿起来一大圈,跟被蜜蜂蛰了似的,曹雪都要哭出来了。

姜幼宁听她手机响了好几次,都被掐掉,想让她回去忙,“雪雪你走啦,有迟禹危守着我就好了,我得和他恋爱,你在这儿,是个电灯泡了。”

曹雪哪里不清楚她的用意,心里酸酸软软的,出去给她买喜欢的白桃汁。

曹雪走后,病房里就安静下来。

姜幼宁看向迟禹危,“你跟我过来了,宴会那边没关系么?”好在今天没有引起太大的骚乱,不然她真的很丧气。

她整个窝在雪白的病床里,脸色苍白,病服的领口露出一片红肿,触目惊心,迟禹危还是头一次听说,人会对另外一个人过敏的。

迟禹危想问她,同样是把她送到乡下不管,为什么愿意用婚姻换姜茂林和姜华安平,又给姜临渊找医师,却这样讨厌梁施诗,“小时候梁施诗对你不好么,这样讨厌她。”如果是真的,那梁施诗是真该死。

姜幼宁摇摇头,想和迟禹危讲,但张不了口。

迟禹危轻声说,“不想说就暂时不说,不要想了,我想办法把她弄走,弄出国,不行弄出c市。”

姜幼宁被他逗笑了,“除非是把她发射去外太空,否则有电话,有车,她总会找来的,我得想办法让她不要来找我了。”

迟禹危眉头紧蹙,“可能很难。”

姜幼宁有的是办法,因为设想过无数遍了,但需要先做一点准备,她不擅长交际,口才不好,冒然和梁施诗对上,总是吃败仗,梁施诗经常提她有抑郁症,想要道德绑架她。

“等回公寓,先准备一下,明天我再找她。”

迟禹危立刻道,“我陪你去。”

姜幼宁摇头,“我自己去,不过不会跟她客气了。”

今天又麻烦迟禹危了,好像重逢后,她经常麻烦他,“今天肯定有好些人听见了,会不会对你,对迟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迟禹危摇头,喂了一点白开水给她,“不要胡思乱想,你只要快快好起来就好,有没有哪里疼。”

姜幼宁摇头,望着他,心里安稳,想和他说话,又犯困。

针剂里有安定的成分,迟禹危见她困顿,附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姜幼宁闭上眼睛,过一会儿又睁开,问迟禹危,“迟迟,你带糖了吗?”

迟禹危原本是要去超市买橙子,带着做对比的,恰好在兜里,给她拿了。

姜幼宁含了一颗,弯了弯眉眼,闭上,过了一会儿,再睁开,见迟禹危还在,就想把糖分给他吃,“谢谢你,迟禹危,要是早十四年认识你,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因为都像守护神一样,保护她,守护她。

她提起来的时候,和平时的清淡温和不同,整个人是暖的,有温度的,却也饱含泪意。

迟禹危不忍心她再想,“睡吧。”

迟禹危守着她挂完水,也没扰她,外套遮着风,把她抱到车里,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

到家迟禹危把屋子里空调温度调得略高些,不用盖被子,免得被褥摩着难受,过两个小时等药效散了些,她可能痒了,不自觉用手挠,迟禹危又调低了些,被子遮住她的脚,腿,身上起疙瘩的地方都露出来,上了药,又找了把扇子,坐在旁边给她轻煽着,等她稍稍睡熟些,联系周渠,让他查梁施诗的事。

又打电话给宋阳,压低声音吩咐,“你帮着周渠一起,往违法犯罪这上面查,看有没有。”

弄去土星是不行了,但如果她自己找死,有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会的事,那他只好说声抱歉了。

宋阳吃惊不小,但碰上学神的事,在自家老大这里就没什么道理可言,见怪不用不怪,宋阳拍拍胸脯,应承下来,又问道,“那老大,明天周一,会来上班的吧?”

睡着人要挠脖颈,迟禹危眼明手快地握住,小风扇开到最低,拿到她脖颈间,吹着,吩咐说,“看情况。”

宋阳哀嚎了一声,只能安慰自己老大这是热恋期,姜学神又不舒服,“那老大你好好照顾学神,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实在不行开视频会议。”

迟禹危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就这么坐了一夜,药干了又给她喷,到清晨见红肿消散得差不多了,揪了一晚上的心脏才松快了,收拾了东西去洗澡,回来给她喷了回药,看她睡得香,自己躺在旁边,没一会儿也睡过去了。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从窗户照进来,姜幼宁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发现是在自己的卧室里,迟禹危还睡着,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昨晚是去医院了。

肯定是迟禹危把她驮回来,上药的,身上的红痕消得差不多了。

已经七点半了,好几年没这么晚起过了。

姜幼宁想把迟禹危推醒,看见他俊目下的青痕,又收回了手,给他拉了拉被子,轻轻拉上窗帘,自己去洗漱完,回来开了电脑,在网上搜索精神疾病证明的样式,想着要用pspi一个糊弄梁女士。

她以前做兼职时给影楼p过图,技术是够的,但还需要刻章,鉴定医师协会的签字,比较难弄,姜幼宁转而搜索卖假证的,找到了几个,都是要先给钱,身份信息,再给图片,听着都不太靠谱。

姜幼宁给了个假名字,假的身份证号,让先做一个发照片来看看,那头答应了,是精神科医师签字盖章,需要一点时间,大概一小时。

姜幼宁拿笔写稿子。

网页上搜索一下怎样做一个好妈妈,知乎贴吧都有答案。

大概这世上还是有很多问题父母的,楼高一栋栋。

很多姜幼宁都能在梁施诗身上找到应症。

个别妈妈会过于注重女儿的外貌,总是打压攻击孩子,说孩子丑,会造成孩子心理扭曲,那梁女士对待乔清就是这样。

有了一个孩子走丢了,就收养或者生另外一个当寄托,但又不好好对待,亲生孩子回来了,对收养的孩子冷待了。

和梁施诗给她发的短信,说的话对上了。

梁施诗说把她弄丢了,她后悔,伤心欲绝,所以生了乔清,才勉强活了下来,说现在她回来了,她才是她最喜欢的女儿云云。

还有说她长得比乔清漂亮,更长得像她。

都是恶妈妈才会做的事。

还有打着为你好的名义,逼迫结婚的,离间孩子和孩子爸爸的,克制不住控制欲,想掌控孩子一生的,把对丈夫的不满发泄到孩子身上的,对孩子大吼大叫,殴打,掐孩子,没耐心的。

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妈妈,梁施诗显然是集大成者,样样都占全了,姜幼宁把这些都记下来。

迟禹危醒来,见她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以为她开始工作了,凑过去才发现她在查资料,但不会天真的以为她查怎么做个好妈妈,就是想要宝宝了。

迟禹危看了看她的手腕,医生开的药很有用,已经消散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醒啦。”

姜幼宁弯了弯眉眼,偏头亲了亲他的下颌,给他看她记下来的笔记,“为什么,梁施诗做不好妈妈,还不知道百度一下,乔清妹妹都被她养坏了。”

迟禹危扫了一眼,揪紧了心脏,“她打你了么?”

“没有,我是说乔清。”

姜幼宁甩了甩袖子,哥哥说,孙悟空炼丹炉里,练就了火眼金睛,苦难过去就好了——虽然长大她才知道,哥哥是骗她的,孙悟空其实是被烟熏坏了眼睛,火眼金睛是种病,受过的苦难永远有疤痕,不会过去,但因为要继续往下生活,所以必须学会遗忘,放下,和无视。

她一直在努力忘记,虽然没有成功,但也不把梁施诗放在心上了。

梁施诗想用她的痛苦来绑架她,她得以毒攻毒,如果梁施诗还算个人,把这个单子拿出来,估计能把她气个半死。

她甩着睡衣长长的袖子,像只扑腾的飞鸟,无忧无虑的,一点不在意,迟禹危还是莫名地心里窒痛,他也不追问,只是蹙紧了眉头,“这样赶不走她。”

姜幼宁敲了敲联系人,看对方发过来的图片,摇摇头,“她总是给我发消息说她有心理疾病,抑郁症要复发了,想要给我背一座大山,但是我不喜欢她这个人,一点不同情,我想,以毒攻毒肯定能治好她,口说无凭,我拿个证给她看,告诉她我接收不到她的痛苦,就说这个疾病是她遗传给我的,看她还来不来叨扰我。”

姜幼宁说着自己笑起来,“只要我没有道德,她就不能道德绑架我。”

迟禹危拿手机翻了翻列表,约了个朋友,“有个熟人,是个专业心理医师,我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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