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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别将我挽留!(八十一——八十二)(1 / 2)

又下雪了。

第二天一早,雪花在北风中翻滚着扑向地面。上次下的雪,还没完全在在大地上消失,那些覆盖着残雪的地方,再次被新雪覆盖上。

气温明显比昨天要低,车过九龙桥,李浩倡看到,护城河靠近岸边的水面,几乎都结了冰,

十点不到,保姆张妈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她告诉李浩倡,外婆刚刚进了中心医院。

“外婆怎么啦?”李浩倡焦急地问。

“半小时前,她老人家说胸闷,呼吸困难,人很不舒服。我想老人家九十多了,一点小病都可能弄出大问题,没多想打了荆州医院的急救电话,把她送到医院来了。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外婆要住院观察几天。”

“谢谢你张妈,我马上到医院。”

李浩倡给安歌打了个电话,说了下外婆的情况,立刻赶往医院。

在医院,李浩倡找到外婆的主治医生。医生把李浩倡带到他的办公室,给李浩倡介绍外婆的病情。

初步诊断外婆是心率失常。原因是冬季气温较低,引起血管收缩或者是血压偏高,这样导致心脏的负担加重,从而引起心肌缺血或者是心律失常。

今年冬季温度低于往年,因为心脏疾病进医院的老年人也比往年多。为了进一步了解、诊断病情,下午进行二十四小时心电监测。心电监测如果没发现什么问题,带些口服药,就可以回家了。

听完医生的话,李浩倡松了一口气。

安歌到外婆的病房时,李浩倡正和外婆说着什么。看李浩倡轻松的表情,安歌知道,外婆应该没什么大碍。

在住院期间,李浩倡要求医院给外婆来了一次全面身体检查。检查的结果出来后,李浩倡把检查单子给外婆的主治医生过目。医生很仔细地看完,说外婆的和同龄的老人比较起来,已经很健康了。

“但是,毕竟九十多岁的人了,身体机能已经很弱了。为了晚年有个好的生活质量,除了加强营养,少熬夜画画,适当活动,多休息外,没什么别的好方法。”最后医生说。

外婆出院的那天,已经是二零零零的最后一天了。安排好外婆,李浩倡匆匆赶到“北岸”上班。

晚餐高峰过后,李浩倡接到紫琼的电话,她先问了问外婆的情况,接着问店里的情况。

后来说到春节,紫琼有点迫不及待,连说没几天了。

“等着我,我回来会好好犒劳你!”紫琼在电话里给了李浩倡一个响亮的亲吻。

十一点多的时候,胡艳萍一个人来到店里,要临窗的卡座位。临窗的卡座都坐满了,好在有一号卡座,李浩倡带她进去。

李浩倡要拿走自己刚刚看的一本小说和几本杂志,胡艳萍却说没事。

“你还是坐在对面看书吧。我只当你是‘北岸’送给我的特别服务——帅哥陪坐。呵呵……”

她点了一壶水果茶,几样小点心,漫不经心地翻看桌子上李浩倡留下的杂志。偶尔和李浩倡聊几句天。

隐隐约约,广场上传来躁动声,李浩倡向外一看,有些年轻人在广场上跳着、欢呼着。看来他们是在迎接阳历新年的到来。

胡艳萍也往外看了看,继续喝茶。

等李浩倡和一个包间的客人打完招呼回到一号卡座,胡艳萍已经离开。

不一会,李浩倡收到胡艳萍的一条短信:

“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一千年!”

李浩倡心里一惊!这个胡艳萍,居然还是这么烂漫的女孩子!

凌晨,李浩倡回家。车刚拐进张居正街,他发现外婆房间里还亮着灯。李浩倡在门口停车的时候,外婆房间灯熄了。李浩倡进屋轻轻推开外婆的房间。他打开落地灯,仔细看画架上的画,有些部位的颜料还是稀的、一看就是刚刚涂上去的。

李浩倡微微一笑,走到外婆的床边,说:

“李女士,您就别装睡了。现在几点你知不知道?凌晨两点了!医生交代您少熬夜画画、多休息的的话您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外婆大笑着坐起来,身上还穿着羽绒大衣。刚才,为了不让李浩倡发现自己半夜画画,她连羽绒大衣也没脱,就钻进了被窝。

李浩倡笑着找到羽绒服的拉链头,帮外婆脱下大衣。

外婆再次躺下。李浩倡帮外婆掖了掖被子,准备离开。

“李浩倡,”外婆对李浩倡说,“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香港回归后,到今年底,我还要画一百幅作品的话?”

“外婆,我记得!那次你摔倒昏迷几天不醒,我在你耳边和你说话,特意提到这件事,为的是唤醒你!”

“可是我,直到今天——最后的期限——居然还有三幅作品没完成。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抓紧时间完成这些作品?!”外婆停了一会儿接着说,“外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活到这个年纪,更没想到摔倒后还能恢复健康。我把这些年的日子都当成了额外赚到的。既然上天能给我这些日子,我怎么不珍惜?我现在活着只为两件事:每天都能看到我的孩子们;每天画画。如果不让我画画,我就死掉一半了!”

“外婆,没说不让你画画,可你您要注意时间啊。这样熬夜,论谁也受不了啊!”李浩倡不想放弃说服外婆。

“外婆九十多了,不需要那么多睡眠;还有,你也是搞创作的人,这创作的冲动稍纵即逝,哪里还顾得上白天黑夜!”外婆向李浩倡眨眨眼。

看来,外婆是不打算“谨遵医嘱”了。

那以后只能让安歌多呆在家里监督她老人家早睡觉了。

李浩倡上楼躺到床上,看见窗外的路灯把法国梧桐树枝的阴影,印在窗帘上。这些阴影和昨夜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在没有区别的日子里,又一个一千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元旦后,北川回来休息。吃完晚饭,外婆把北川和安歌叫到画室。外婆问北川,考虑到什么时候结婚没有。

“外婆,那得看安歌的意思。”北川微笑着看了身边的安歌一眼。

“外婆,再过段时间吧……”安歌看了一眼北川,语气有点害羞。

“过段时间?还要花时间去了解北川吗?从高中到现在,北川是个什么人,你和大家一样,都应该了解得很清楚了。”外婆说。

“也不是!”安歌说。

“那是什么,说出来外婆听听,如果理由充分,那就随你!”外婆说。

“我觉得……”安歌脸红了,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现在说结婚,是不是太快了……”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外婆笑了,“傻丫头,这有什么快不快的。认对了人就结婚。相互认识十几年了,哪里快了!还有,北川都三十一了,你也二十六了,早该结婚了!”

“那就听外婆!”安歌说完,把头埋在外婆怀里。小时候,安歌害羞了就这个样子。

“北川,听到没有?”外婆对北川说,“我建议你明天就带着安歌回家去一趟,让父母看看,安歌能不能做你们老简家的媳妇;如果他们认为能,那就告诉他们,让他们过来和外婆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

北川一听,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外婆敬了一个礼,一副接受命令的样子回答:

“是,外婆!”

北川的父母和外婆见面后,先商量安歌、北川的婚礼日期在五·一假期,后来外婆说还可以往前提一提,最后把婚期定在了三·八妇女节。

过了几天,李浩倡在电话里告诉紫琼安歌和北川的婚礼日期,李浩倡说:

“从两家人见面到订结婚日子,这也太快了吧!真搞不懂外婆为什么这么着急!”

“浩倡,外婆肯定有她的理由,只是你不知道!怎么,是不是舍不得把安歌嫁出去?”

“真没想到,安歌会有出嫁的一天……”

“哈,被我猜中了吧!”电话里,传来紫琼的笑声。

不同于阳历新年,随着真正的中国阴历年底到来,大街小巷的年味一天比一天浓厚。这节日的气氛,渗透到市井的每一寸空间里,全然不同于那些仅仅商家炒作的带有明显商业目的地节日。

腊月二十四傍晚,李浩倡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了紫琼家,陪岳父母吃小年饭。每次到紫琼家,岳父母都很开心,虽然女儿不在家,节假日有女婿常来陪伴,也能享受一份天伦之乐。

李浩倡快吃完的时候,紫琼打来电话。李浩倡告诉她,自己正陪爸爸妈妈吃饭,然后把手机递给了岳母,让她和紫琼说说话。

岳父岳母和紫琼说完话,手机再次转回到李浩倡手里。

“老公,谢谢你每个节假日来陪爸爸妈妈啊……”

“什么话,这是我们做晚辈的该做的啊!你具体哪天回家?”李浩倡问。

“老公啊,正要和你说这事,”电话里,紫琼停了一会,接着说,“前天,这边一部分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板,相约春节期间到马来西亚度假,决定在度假期间,成立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联合会。参加这次会议的,基本都是公司老板、总经理和总经理助理之类的高层。我作为总经理,当然要参加。

“这次大家要在马来西亚呆一个星期。这么长的时间,大家都要呆在一起,我可以慢慢地、一一认识这些老板。在这样的环境下接触这些老板,远非市里开一次行业会议时见面点个头、递张名片所比。认识这些老板,对我以后的从事这行该有多大的帮助,简直不敢想象!机会太难得了,我不想失去!……”

听到紫琼春节又不能回来的消息,李浩倡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岳父母,刚刚岳母说起紫琼回来后,怎么安排春节的行程。她还想着,一家四口回上海,去看看紫琼的外婆。

现在告诉岳母她女儿的决定,她该多失望。

从高中毕业到现在,紫琼也没在家度过几次春节,也许岳父母早习惯了。

“喂——,李浩倡,你还在听吗?”

“我在听啊。”李浩倡回过神来,说。“既然你认为机会难得,那就别放过。春节就不回来了,好好度假、好好参加会议!”

“浩倡,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又让你白等了这么多天。”

“现在我陪爸妈吃饭呢,晚上回家了我再打给你。”说完,李浩倡结束通话

“是紫琼不回来了吗?”岳母在对面问。

听李浩倡说紫琼有事确实不能回来,岳母叹了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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