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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别将我挽留! (七十七——七十八)(2 / 2)

门打开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安歌!

“安歌,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办公室?”北川又惊又喜地问。

看着北川抑制不住的笑意,安歌也笑了。她顺手关上门,把包放到沙发上。

“门卫说你办公室亮着灯,那你肯定还在办公室,我就直接上来了。”

“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要是我下去派出所了,你来了再打我电话,从最远的派出所回来,要等两、三个小时。记得下次出发来我这里,先给我打个电话。”

周末,北川有下派出所了解基层情况的习惯。

“你这不是没出去吗?要是出去了,我就等你回来。”安歌望着北川说。

“吃晚饭了没有?”

“没吃,现在也不想吃。北川哥,我今天来想问你几件事。”

“好吧,想吃了我们上街去吃。什么事还要亲自跑过来问我?电话里问不行吗?”

北川突然发现,站在面前的紫琼低下了头,脸色微微发红,显露出些许害羞的模样。

今天的安歌和往常不同,北川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北川哥,我今天收到了和田姐邀请我参加她国庆节婚礼的请柬,你收到了吗?”安歌仰起脸问北川。

多年前,南山结婚的时候,读书社成员在他婚礼上约定,不论距离多远,不管时间过多久,哪怕多年后最后一个读书社的成员结婚,其他成员,必须参加!看来,和读书社的其他成员一样,和田也真正把安歌当做了其中一员,婚礼也给她发来了请柬。

“我今天上午收到了请柬。”北川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大红的请柬,放到桌子上。

当时,看到宽大的牛皮纸信封和信封上熟悉的笔迹,北川心里一阵激动,同时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一时又说不清。

等他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红彤彤的请柬,他并不意外。但是,一种不想看到又终于等到的复杂心情充满内心——她终于还是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那一刻,自己是悲伤的!

“你会去参加和田姐的婚礼吗?”安歌问。

“会。”北川回答说,“为什么不去?她邀请了,我就去!”

“北川哥,”安歌叫了声北川,顿了顿,似乎在考虑措辞,然后接着说,“看到自己的前女友和别人结婚,你难过吗?在她的婚礼上,你会觉得自己孤单吗——我说的是没有女朋友……不,在这个场合最少是未婚妻,没有未婚妻的那种孤单!有个未婚妻,你是不是会觉得好点?”

“安歌,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北川双手按在安歌的肩膀上问。

“我今天专程过来问你几件事,当然是想听真话。”安歌直盯着北川的眼睛回答。

“那你坐下,我好好说给你听。”北川按着安歌的肩膀让她坐到沙发上,自己也坐到她身边,接着说,“我和和田从少年认识到分手,这之间十几年的感情绝对是真的。相恋十多年的恋人,和自己分手,那肯定难过、痛苦。老实说,我现在还想象不出也不敢想象,在她婚礼上看到她和别人牵手是一种什么心情!其实,在她选择和我分手时,她已经把我从恋人、未来丈夫人选的位置上剔除了。那我也应该重新开始自己的情感生活了。所以,我也希望我有个女朋友,也希望她陪伴着我出现在和田的婚礼上。这对我和和田都好,特别是对和田。她看到我有个新女友,她就知道,我没有深陷在分手的痛苦里,我又开始了我新的、正常的生活!安歌,也许有人喜欢孤独,但没人喜欢孤单。我们都喜欢有人陪伴。”

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即使在这个时候都还在为对方的感受做考虑!他不是傻就是高尚!

“那你希望你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安歌问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有点紧张,问完话,头稍微偏了了一下,避开北川的视线。

其实,北川比安歌更紧张。他知道,安歌今天来,不是来问些小女孩子关于情感的幼稚问题的。她今天来,是确定她和自己关系的。

既然今天她来了,也问到这个,索性把自己心里想说的话都说了。北川站起身,走到安歌面前,看着安歌的眼睛说:

“安歌,五·一假期你陪我看电影,然后出去旅行,我仅仅理解为你是安慰一个所谓被爱情伤害的好朋友;七月你和同事来洈水划水、露营,我也只是理解为你是应我去年冬天的邀约而来。但是,七月后,你频繁来松滋看我,还给我带来好多吃的、衣服和其他生活用品等,我感觉,这似乎有点超出普通朋友的友情了。后来,我们之间的电话多了起来,尤其是夜晚的通话,每次我们都聊得很开心。有时候,我会等着你的电话,那种等待很煎熬。有天夜晚,我放下手机,突然想:一男一女,每天等着对方的电话,每天都聊得那么开心,除了情侣,他们还能是什么关系?我在不知不觉中又恋爱了吗?……安歌,这就是我的感觉。如果你认为我是自作多情,那请你不要嘲笑我,我还是做你的北川哥!如果我的感觉没错……”

安歌转过身去,在手提包摸索了一下,又转过身来,双手握在一起,好像攥着什么东西,放到膝盖上。

“北川哥,我可以做你未婚妻吗?”

“安歌,你做谁的未婚妻都是对方的荣幸。你善良、聪明、有才华、美丽、文静。所有好女孩的品质你都具备……”北川扶着安歌的肩膀说。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偏要我今天逼着你你才说?”安歌不等北川说完,打断她问道。

“刚刚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很迟钝,我不敢肯定。最主要的是,我想如果我主动追求你,那在外人眼里,特别是你哥哥的眼里,我是一个拿和你恋爱来填补我感情空白期的人。这反而会让我们之间刚刚萌芽的情感遭受阻扰甚至打击。”

“现在是我主动追求你,你只需要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就行。你敢在别人面前承认吗?”

“什么话!承认你是我女朋友是我的荣幸!安歌,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吧!”北川摇了摇安歌的肩膀。

“我答应!”安歌用力点了点头接着说,“北川哥,你知不知道,还是小姑娘的时候,我未来男朋友的的样子就是我哥哥模样:高大、英俊、有才华,爱护女孩子。可后来慢慢发现,我哥哥太忧郁,也没你稳健,这两点我不喜欢。你第一次来我家,我发现,你不仅高大英俊,说话做事和哥哥比更有男人气质,让人更有安全感。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我理想男朋友的男孩子,他居然出现在我面前。后来知道你和和田姐是男女朋友,我好失望!再后来,我默默等待生命里出现一个像你和哥哥一样的男人。如果他出现了,我会主动去追求他。可是,一直没遇见!幸好,上天眷顾我,和田姐最后还是把你还给了我……”

安歌说不下去了,泪水充盈了眼眶。

原来安歌一直在身边静静地爱着自己!北川一把抱住安歌,说:

“安歌,我不仅仅要你做我女朋友,我还要娶你!”

“这算是求婚吗?”安歌问,“拿什么做凭证?”

“那用什么做凭证呢。按规矩,应该是用一枚钻戒来求婚的,可我现在没有啊。那……等我明天去买一枚。”北川松开安歌,搓着双手不要意思地说。

“我这里有,北川哥!”安歌松开手。一个首饰盒子躺在她的左手心里。安歌用右手打开首饰盒子,一枚钻戒在盒子里熠熠生辉。

原来安歌在手提包里摸索,是找钻戒。

由于长时间握在手心里,首饰盒子表面有明显地汗渍。北川从安歌手里拿过还带着她体温的首饰盒,取出钻戒,单膝跪地说:

“李安歌,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北川……哥。”

北川连忙握住安歌的手,把钻戒套到她左手中指上。

安歌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北川把安歌抱在怀里,不停地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慰她。

安歌停止哭泣,抬起头说;

“想起来了,我答应外婆晚点回家的,我该回家了!”

“一定要回家吗?给外婆打个电话说说今天的情况,说明天回去不行吗?”

“不行!事先告诉外婆的出差、旅行,可以不回家。今天只是说有事,晚点回家,那就要回家。”

北川知道,外婆管教极严,安歌今天肯定要回家!

“那我送你回家,把我和你的关系告诉外婆!我还想把刚刚的求婚在外婆面前重做一次,这样,我的求婚也有了见证人!”

“北川哥,你真好!那我们回家吧!”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李浩倡走进吧台,问领班今天的营业额。还没等领班说话,李浩倡的手机响了。一看号码,原来是家里的打来的。

“外婆,有事吗?”

“有事啊,家里有喜事。你快回来吧!”电话里传来外婆的笑声。那种压抑不住的开心,冲出手机。

“我马上就回来!先告诉我是什么喜事,外婆,快!”

“刚刚北川在家里向安歌求婚了,安歌也答应了……”

“什么?求婚了?都没跟我通个气就把安歌给骗走了?简直目中无人!告诉他,我马上回来找他……”李浩倡说。

“那是你们同学和兄弟间的事。你直接和他说吧。北川——,过来接电话,浩倡找你说话……”外婆在电话那边叫北川。

九月三十号下午,读书社的成员,陆陆续续赶到了和田给大家安排的酒店里。

国庆节前后,曹佩璐有五、六台手术要做。不能到武汉参加和田的婚礼。她给和田打了个祝福电话。

前段时间说可能来不了的长春,却在傍晚时分赶到酒店。

看到长春背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大背包,李浩倡开玩笑说:

“包里装的什么?是人家‘立白’的先进的管理经验还是洗化用品的秘密配方?这是要搬回荆州吗?”

“这包里没有秘密配方,管理细则和学习心得倒是不少。这些东西,确实要搬回荆州。”

“回荆州?看来国庆假期时间还蛮长的,休几天?”李浩倡问。

“应该是七天吧。”长春笑笑说,“前天公司突然通知我,学习提前结束,要我在国庆长假结束后,八号回公司报道。”

“是吗?看来,要你回来,是有新安排!”北川说。

“老实说,我还是喜欢回日化,生产‘活力28’洗衣粉”长春说。

大家聚集在李浩倡和紫琼的夫妻套房里,海阔天空地聊着,有说不完的话。

太阳渐渐挨近西南方远处的大楼,射进房间的阳光逐渐变成橘红色。李浩倡和紫琼挨靠在一起站在窗边,享受着久别重逢后的亲密。

安歌和西宁说起了一件往事。那是安歌刚刚被省羽毛球队退回不久,有天安歌散心去看电影,电影结束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被几个小流氓盯上,然后开始纠缠。巧的是,西宁正好路过碰上,没有犹豫,直接上去就和几个坏小子干上了。

“西宁哥那次被打惨了,鼻子里的血流了一身。”安歌对林夕子说。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最生气的是什么?”西宁问安歌。

“是什么?”安歌问。

“要你骑着自行车快跑,你偏偏不跑,还上去拉那帮小流氓说别打了别打了……他们能听你的吗?你要是听话骑车跑了,我安心和他们周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就跑,哪里吃那么大的亏!以后记住,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西宁顿了顿说,“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我的事了,该某个穿警服的人来管了。他更专业……”

“西宁哥,你看你……!”安歌有点害羞地低下头。

“害羞了,害羞了……”西宁和长春一起逗着安歌,边说边笑。

欢声笑语溢出虚掩着的房门,走廊上路过的房客也能清楚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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