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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别将我挽留! (七十七——七十八)(1 / 2)

傍晚的时候,接到胡艳萍的短信。“今天周末,晚上一起去‘糖果’玩玩吧!”

“行啊,几点?”浩倡回短信问。

这几天,几幅画构思得也差不多了,去“糖果”彻底换换脑筋也蛮好。李浩倡没有犹豫,答应了。

夜晚,快走到“糖果”门口时,前面有人跳着挥手。李浩倡盯着一看,原来是胡艳萍。胡艳萍穿着短袖针织衫和短裙,原本高挑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整个人性感。

站在胡艳萍身边的,还是那个常常和她一起的小姐妹。

认识胡艳萍以来,这是李浩倡第一次见她穿裙子,还是短裙。这种迥乎以往的穿着风格让李浩倡眼前一亮。李浩倡禁不住多看了几眼胡艳萍。

三人找了一个台位坐下来后,胡艳萍和她的小姐妹似乎没有跳舞的意思,倒是对喝酒兴趣十足。李浩倡只好端起酒杯,尽量多放冰块,陪着她们两人喝。

老实说,迪厅里的酒,除了啤酒,李浩倡对其他的什么威士忌、红酒都没好感。这些酒在他嘴里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和外婆酒橱里的酒完全不是一回事。

喝这些酒的时候,酒吧里很多人喜欢往里面倒入大量的雪碧、其他甜饮料和冰块。也许,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冲淡那种股怪味道吧。

李浩倡喝完半杯威士忌之后,觉得头晕脑胀,只好改喝啤酒。他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一瓶威士忌喝完后,胡艳萍才和她的小姐妹轮流到舞池跳舞。李浩倡眯着眼睛趴在台面上,看她们进舞池,然后消失在舞池涌动的人潮里。

虽然李浩倡下舞池勉强跳了一曲,但是头太晕,整个人在舞池里东倒西歪,要不是胡艳萍在旁边照看着,几次都会撞到别人。看到李浩倡这个样子,胡艳萍和她的小姐妹再也不劝说、邀请李浩倡了,随他呆在台位上发呆。

夜越来越深,迪厅的音乐越来越震撼。李浩倡趴在台面上,目光散漫地看着前方。几个空易拉罐在音乐地震荡下,随着节奏在台面上跳跃着。其中有一个倒在李浩倡的鼻子边,他猛地一口气,将它吹到台面下。

这一幕,被在舞池跳舞目光却一直没离开李浩倡的胡艳萍看见了。她贴着她小姐妹的耳朵说了几句,走近台位。

“今天我喝得有点多,人有点不舒服;你现在呆在这里也是百无聊奈,那不如我们一起回家吧。”胡艳萍对着李浩倡喊道。

出了迪厅,两人顺路向北前行,从胡艳萍的蹒跚的步伐能看出,她今天确实喝多了。

李浩倡挥手招下一辆出租车,把胡艳萍送到后座。看到她歪倒在座位上的样子,李浩倡摇摇头,跟着钻进车里。

车停下了,原来胡艳萍住在红星南路。

在上楼梯时,胡艳萍的步伐似乎比刚刚出迪厅的时候还要无力和凌乱,几乎不能自主行走了,她整个人几乎吊在李浩倡身上。胡艳萍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弥散在自己的周围,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气味,让李浩倡惶恐。在空旷的楼道里,除了自己和胡艳萍的的脚步声,李浩倡还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胡艳萍把手链上的钥匙插入大门钥匙孔的时候,李浩倡对她说:

“你到家了,我也该走了!”说完,摘下她还紧紧搂着自己的左胳膊。

“你把我送到房间,到冰箱里拿瓶水给我再走不行吗……”。

“你爸妈不在家吗?让他们照看你……”李浩倡想放下胡艳萍就走。

大半夜的,自己的女儿喝得步履踉跄回来,有几个父母是高兴的?!即便是有人送回来,父母也会把送自己孩子回来的同伴当作“不良少年”。一想到这里,李浩倡只想早点开溜。

“他们早到深圳去了,里面没人!”胡艳萍说。

进屋后,胡艳萍歪倒在客厅里宽大的沙发上。为了躺得舒服点,她翻了个身,面朝下扑到沙发上。短裙在翻身的过程中被自己身体拉扯着,向上收缩了很多,内裤的一角都露了出来。

李浩倡连忙移开目光,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给她拿出一瓶冰水,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水来了。你慢慢喝,我先走了啊!”李浩倡拍拍胡艳萍的的肩膀。

“先别走嘛!”胡艳萍坐起身,一口气喝干水瓶里的水,接着说,“跳舞跳得浑身是汗,我先洗个澡,然后去睡觉。我上床了你再走吧……”

“我为什么要等你上床了才能走?”李浩倡问。

“我今天喝得有点多,走路不稳,随时都可能摔倒,所以啊,只有我上床了才安全嘛!你急什么急,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一点都没绅士风度。把一个醉酒的女孩子扔到沙发上就跑,你会安心?!还问为什么,真是的!”胡艳萍越说越激动。

“好吧好吧,我错了!”李浩倡笑着说,“你马上去洗澡吧,我等!”

浴室的玻璃门很不隔音,里面哗哗的水响很清晰的传来。李浩倡想抽一支烟,可一想到时在别人家里,只好忍住。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以此减弱自己想吸烟。

浴室的门开了,胡艳萍穿着一件白色无袖浴袍靠在门框上,用手扇着自己的脸说:

“还是客厅里空气充足。是不是浴室里缺氧,刚刚在浴室差点晕倒。”

胡艳萍满脸通红,样子很疲惫。

“酒后本来就不要洗澡的。”李浩倡走近她说,“早点上床睡觉去吧。”

很自然地,胡艳萍靠在李浩倡的身上,抓住他的胳膊,走向卧室。到了床边,胡艳萍并没有松开抓住李浩倡胳膊的手,也不说话,就这样站着。

李浩倡觉得有点尴尬,抽出双手,稍微用了用力,压着胡艳萍的双肩,让她坐到床上,说:

“你躺下吧。早点睡觉!”

胡艳萍飞快地伸出双手,环绕住李浩倡的脖子。

“晚点走不行吗?”说话的时候,她倒在床上。李浩倡跟着一个前冲,慌忙伸出双手撑住床面,差点趴在她身上。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

李浩倡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胡艳萍原来真的不是仅仅要自己送她回家。

胡艳萍的呼吸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李浩倡明显感受到她脸上急剧上升的温度。

“李浩倡……”胡艳萍叫了一声,声音迷蒙而颤抖。听到这声音,有那么一两秒钟,李浩倡也迷糊起来。

不能再呆下去了,不能再呆下去了!李浩倡摇摇头,拿开胡艳萍环绕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挺起身来,向外走。

“早点睡觉,我走了!”

说完这句,李浩倡“砰”地一声拉上大门,走了出去。

走上街道,李浩倡点燃一支烟。

bj路上,灯火辉煌。来来往往的车和人虽然没白天多,但是也不少。偶有些醉酒的人,在朋友的搀扶下,踉跄前行,大声喊着“我没醉,我没醉”。在深夜的街头,这喊声显得很大。

李浩倡穿过马路,走到bj路北。今夜他不回城里了,想回红门路的家。

认识胡艳萍以来到今天发生的事,彻底表明了她对自己的想法!不论是理性的判断还是直觉,自己早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样子,但是,比如今夜自己还是不忍心拒绝送胡艳萍回家,怕她倒在街头、怕她摔在楼道上……结果,弄得自己很尴尬很为难。

有时候,善良其实是一味毒药,害人害己!

李浩倡掏出手机,拨通了紫琼的电话。

“喂,李浩倡啊!我正犹豫给你打不打电话呢,你的电话就过来了。怎么,不在家里?听电话里的背景音,你在路上啊!”紫琼在电话里说。

“嗯,在回我们小家的路上。”李浩倡顿了顿,看着眼前的街道,也不管有没有人擦肩而过,突然对着手机大声说,“紫琼,我想你!我希望你每天都在我身边。”

最近十来天,李浩倡一直处在良好的创作状态中。今天中午,在外婆的画室,他终于完成了一幅风景图。在这幅画里,高山、茂密而苍翠的寒温带针叶林和弯曲的河流是主角。

看着摆在画架上的画,外婆和李浩倡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今年六月到xj喀纳斯后,李浩倡拍下了大量的风景照片。喀纳斯是我国唯一的一块欧洲--西伯利亚泰加林“飞地”,那里的风光极具阿尔卑斯特色。喀纳斯风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时候他就想,回家后一定好好把它们画出来。

这十来天,他每天在外婆画室画上午半天,下午去店里上班。在这些天的绘画的过程种,外婆时常停下手里的活,来看他画画。有时候,外婆会把手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轻轻挠几下。

童年的时候,如果自己画得特别出色,外婆会一边连声夸奖自己画得好,一边把手伸进自己的头发里挠几下。现在外婆夸奖的话几乎不说了,但是这个挠头发的动作却一直保存着。

李浩倡知道,这是外婆从内心里夸奖自己画得好!

其实,这个挠头发的动作,外婆不仅仅用在夸奖的时候。李浩倡记得,很多个童年的夜晚,外婆在他的床边蹲着,静静地看着他,把手伸进他的头发,轻轻地挠着。那时候外婆的眼里闪烁着奇特的光芒。这光芒慈祥而明亮,像冬天的太阳一般温暖!

下午晚餐高峰前,领班从吧台拿来一个大大的牛皮纸信封,递给坐在一号卡座的李浩倡。他接过撕开一看,原来是和田寄来的一张红彤彤的结婚请柬,邀请“李浩倡、鲜于紫琼夫妇”参加她的婚礼,请柬上清楚地写着,结婚时间是十月一号。

和田和北川手后,不论北川怎么为和田解释,李浩倡内心里还是对和田有些看法。觉得,和田是个不怎么在乎情感的人。说得直接点,她很冷酷。

李浩倡拿着请柬,想着和田和北川的事。那时候,一直不明白,两人感情那么好,年纪接近三十岁,各自在荆州的前途一片大好,为什么一直拖着不结婚。

难道和田压根就没想在荆州工作一辈子,想的就是到省城工作?如果真是那样想的话,那早跟北川说明白,两人能走下去就走,不能走下去早点分手多好。不能一直拖着吧!拖到自己能进省城工作了,看北川上调无望来个“快刀斩乱麻”,这就太过了!简直是……一时间李浩倡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不过,北川自己也有问题,这事怎么一直拖着呢?

一对恋人,相恋十几年,不是因为情感原因分手,那两个人会极其痛苦,甚至长时间陷在对过去情感的回忆中不能自拔。这应该是两个人的正常反应。可和田和北川似乎不是这样。和田伤心痛苦过没有,李浩倡不知道;北川似乎有过情绪低落的时候,但是也没见他深陷悲伤痛苦不堪过。不过,男人都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的脆弱,何况北川!

和田现在和北川分手了,一年都不到就要结婚,还是出乎李浩倡的意料——真够快的!

李浩倡站起身来,一把把手里的请柬扔到沙发上!

同一天收到请柬的还有安歌和北川。

安歌收到请柬是在上午,中午在办公室打开信封看到请柬时,她还是有点意外。

和北川哥分手以来,和田姐订婚、结婚,安排得真够快的!

哥哥的这些同学结婚,长春哥、楚雄哥哪个没邀请自己参加他们的婚礼?自己虽然不是读书社的成员,可多年来,自己早被他们当成了其中的一员。那和田姐发给自己的这张结婚请柬,和发给读书社其他成员的是一样的。

那北川哥呢,和田姐也会给他邮寄一张请柬,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婚礼吗?如果仅仅作为读书社的成员,和田姐肯定会发给北川哥一张请柬;如果作为前男友,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不论两人是怎么分手的,邀请前男友参加自己的婚礼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北川哥会去参加婚礼吗?与邀请前男友参加自己的婚礼相比,前男友接受邀请去参加前女友的婚礼,更不容易!它需要前男友有超强的自信、极高的素质和涵养。

前女友邀请前男友参加自己的婚礼,前男友应邀参加这样的事,除了小说和影视作品里偶尔出现外,现实生活里还没遇见过。但是,就自己对读书社这些人的了解,在他们身上发生这样的事也很平常。

婚礼上,和田姐挽着新郎的胳膊,四处走动兴高采烈地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当他们两人走到某张餐桌边向大家敬酒时,北川哥和大家站起来回应,虽然他身边有哥哥、紫琼姐、西宁哥和他的女朋友等等好多同学、朋友;也不管他多么坚强、多么沉稳,那身边没有女朋友陪他站在一起的孤单,绝对是个令人伤心的场面。

不,决不能让北川哥一个人出现在和田姐的婚礼上!在和田姐和她丈夫面前,北川哥身边也应该有个女朋友!

安歌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下班后去见北川哥,她有件事想和他说说。

下班后,安歌先去了一趟时代广场。出来后,她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说下班后有点事,晚上稍晚点回家。在bj路上,她迎着满街的车流,招手打上一辆出租车,直奔松滋。

今天是周末,除了值班的人员,大家早下班走了。整个办公大楼比平时安静许多。

北川没有回寝室,还在办公室的电脑上,看前几年一桩没侦破的案子,他想在这些那些资料里,寻找线索。

有人敲门。会是谁呢?北川一边想一边起身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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