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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逃命才是正解吧(1 / 2)

“你是自投罗网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光是字面上的解释就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没有那么聪明,也没有五条柯想的那么机敏。她在我耳边轻吐这句话之后,就一把将我推开,翻身背对着我。

讲道理,我觉得她真的很不负责任。作为一个或许真的身怀秘密的人,在即将解密的时候却话锋一转将答案双重加密,这得多恶劣才能做出这种事。

我很不满,求知欲和追寻目标的那颗心让我难得主动的想把一意孤行背对着我的人重新拉回来。

我伸手扯她的被子,她抖了抖肩干脆的放弃了被子的覆盖。我锲而不舍用手去扒她的肩膀,未曾想她猛然转身帮我禁锢在了怀里。

首先,我要严肃声明我对比我年纪大过十岁的大姐姐没兴趣,其次,我要窒息了。

不对,我的身体是棉花组成的不需要呼吸。

完全没有理由,也没有力气挣脱这个怀抱了。

我感到有一种熟悉的无力感。似乎上一次是在五条悟那里领略的。这让我不得不反思我的体质是不是对姓五条的人都有着奇异的吸引,而且特别容易勾起他们心里不为人知的掌控欲。

挣扎无果的结果是一夜无眠。

早上解救我的是起来弄早餐的我妻由悠,我对她还是很感激的,前提是她能不能不要在用看破奸情的眼神看我了,这份欲加之罪我承担不起。

等到五条柯慢悠悠的起床,大家吃饱喝足了准备打开电视看早间剧场的时候,我很有良知的提醒了我妻由悠她还有儿子没有救。而她兴致勃勃拿着遥控器的手僵住了,但是成年人总是有办法化解尴尬的。

她正准备把遥控器放回桌上时,五条柯一把抢过了遥控器打开了晨间剧场。

这个不会看氛围的家伙。

我对五条柯已经是放任的态度了,昨天晚上一整夜的精神折磨以及最后的大彻大悟让我对指望她主动告诉我答案这件事早就处于摆烂的心理。

她开心就好。

就着五条柯不停换台的手,我把电视声音调小后我告诉了我妻由悠我的想法。

“今天的话,我们还是在家等吧。”

我妻由悠皱眉,“你是说邪教今天放假?我看看今天周几。”她撇了眼桌上的日历,“今天才周二,看来邪教工作制度真不错。包吃包住还天天放假,不知道还缺人吗?”

我妻由悠一副轻松的神情让我有点迷惑,因为她和昨天情绪反差太大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了,她思索片刻问了我一个问题,“原柯,你信宗教还是信科学?”

什么意思?她是在试探我和邪教是否有关系吗?可是我们刚刚在谈的不是关于救她儿子的事吗?

我的脑子里对比了一下她上下两句话,发现毫无联系,很是跳脱。

“我信哲学哦。”五条柯突然接话。

我不好在犹豫,只得开口,“科学。”

“很好,你们俩有信科学的,有信哲学的。那你们有没有遇到过让你们质疑信仰的时刻。”我妻由悠面向我们,盘腿坐在了沙发上。

“有哦。”依旧是五条柯在积极回答。

我妻由悠:“比如说?”

“突然有人跑进了你的脑子里,你和那个人共存在了一具身体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五条柯的目光没有分给我丝毫,但是我却知道她在说我们的故事。

“就像人格分离?”我妻由悠反问。

“不不不,我和她是独立的个体,独立的灵魂。你懂的,灵魂。”

我妻由悠点点头,我感觉她是真的在认同。她转头问我,“原柯,那你呢?”

这种拙劣的套话是套不出我的信息的,我没有必要和她说我的情况,就像其实我也不太理解,理应被大众称作智者的五条柯会那么轻易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他人。

我把矛头重新指向了问这个问题的人,“我也有哦,就是我妻小姐突然瞬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科学的局限性。那么你呢,我妻小姐。我们的故事够不够为了你的那个跳脱出宗教,科学,哲学的故事做铺垫呢?”

我妻由悠笑了,“原柯很敏锐呢。我原本什么都不信的,我不信科学,不信哲学,不信宗教。我就信我自己,可是直到我突然出现了所谓上辈子的记忆。我看到了上辈子我是怎么死的。”

我妻由悠的这些话要是放在常人面前说,会被当做天方夜谭,但是此刻她面前的人是我和五条柯。

我不去对整段话进行质疑,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好魔幻啊。

“那你是怎么死的?”五条柯从来不在意他人的感受,精准的问到了这个故事的痛点。

我要没记错,夏油杰可是杀亲证道第一人。

“啊~被我儿子亲手杀掉的哦。”我妻由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所以你愿意相信记忆里的未来。”五条柯这句话是肯定句。

“对,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相信。”我妻由悠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诉说的缺口,这是对于陌生人特有的树洞效应。“你不知道那个画面有多真实,我忘不掉杰持刀时每一个细节,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持刀的力度和角度。我应该记住记忆里那份疼痛的,因为刀子是从心口扎的。”

她拿遥控器在胸口比划,“这样,这个角度,穿透扎下去的。”

“这个力度很痛的,胸腔穿透了吧。最折磨的是,这一刀可不是一击必死。你最后大概率是失血过多死掉的。”五条柯补充道。

回忆好像再次淹没了我妻由悠,她情绪在一步步的崩溃,“我要怎么办?”

这句话不停的在重复,一句比一句破碎,就像上吊的人最后的那一口气,一丝丝的从无望的肺里被抽空。

我开始理解她昨天和今天的判若两人。我不会忘记昨天我是在哪遇见她们的,那一杯杯黄汤终究还是起效了。

它麻痹住的或许不是我妻由悠看到的儿子的恐惧,而是麻痹住了她内心里对于亲情的退缩。

她昨天的义无反顾,和今天的逃避不过就是一个人酒醒罢了。

“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怎么办?”我妻由悠泪眼婆娑的抬头问我们。

她把我问住了,倒不是说我没有儿子所以我答不出。而是我没有亲人,我没有任何亲人。

我是基因复刻的科技造物,从出生起我就孤零零的存活在废土之上。我没有感受过亲情的馈赠,人与人之间于我只有一段段利益架起关系网。我甚至连友谊都没有,恢复记忆后的我是极端的利己主义。所以我回答不出这个答案。

我在保持沉默的时候,五条柯说话了,“我的话,会想办法让儿子忘记我吧。”

我下意识的侧头看她,总觉得这不是真心话。但她神情笃定,不像是恶劣的假话。

五条柯接着说,“在所谓的儿子还没有对我造成实质上的伤害之前,我就主动去干掉他其实对于不知道上辈子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所以干脆忘记我的存在好了,我会试着找找有没有合适的咒具,咒术,手术。毕竟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总不会还让我用割脑额前叶的方式吧。当然,我说这些的前提是,我并有儿子,我对于亲情一直抱有仇恨的态度。我痛恨所有姓五条的人,我甚至有段时间偏激的想要抽干自己的血液让我在生物学上脱离亲情的掌控。所以,我的回答对于你不具有任何参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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