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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鼠鼠我啊(1 / 2)

宁栩呆呆地看着那几滴血,他从鼠身到人身,这辈子都没流过鼻血这玩意儿,于是下意识用爪子捂了捂鼻尖。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流血?他快死了吗?

在人类的世界里,流血代表肉身的死亡,那也就是说,这具鼠身撑不了太久了?

粉色近半透明的小爪子上沾满了血,他悄悄钻出毛巾在月光下瞅了瞅,内心无端生出一股强烈的悲壮之气来。

龙马精神符继续燃烧,他呛了一口劣质烟,又虚弱地躲回毛巾里面,可怜兮兮地把自己裹成一团。

体内的燥热勉强被压下去一点,那种陌生的即将冲破胸膛的感觉,告诉他一切都在往不太妙的情况发展,或许这次劫难他终究是躲不过去了。

原来即使千年修为,也抵不住八十一道雷劫。

他想起母后曾教过自己,鼠之将死,应选择一个重要的人留下几句遗言传世。

现在李裘不在他身边,只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道士。

哎,罢了,看在他辛苦为自己续命的份上,临死之前给他点福报也是应该的。

宁栩观察了他两天,察觉出他是个修为被废的道士,如果他渡点自己的修为给他,不说能有多大气候,至少可能帮他恢复那身功力。

第二天早上,景文起床后摘掉墙角的荷包。

那是一道禁制,用来阻隔龙马精神符的,毕竟他不怎么需要大补。

掀开毛巾后,却发现银鼠奄奄一息、嘴巴张开地躺在里面,四肢时不时还抽抽两下。

“我去,你怎么了?”景文大惊失色,赶忙把他托在掌心查看。

宁栩睡得昏昏沉沉,被他拨开双腿也没有任何反抗。

景文捻了捻手指,在他的银毛上摸到一点滑不溜秋的夜体。他皱着眉仔细看了看,透明状像果冻,扇风闻了闻,有种奇异的、说不上来的香味。

这种香味像是花香混合着麝香,迷乱旖旎且摄人心魄,让人闻了忍不住想凑上去再闻。

景文也真这么做了,他将高挺的鼻尖凑到银鼠的毛皮上去嗅,越靠近香气越浓郁,馥郁的馨香几乎将他弄得神志不清。

宁栩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吓死鼠的一幕——那变态道士正贴在他尾巴处,一脸沉迷地闻来闻去。他优越的鼻梁马上就要碰到他的皮毛,好像下一秒就要张嘴把他一口吞了似的。

宁栩惊得“吱”地尖叫了一声,抬起腿一脚踹在他脸上。

这一脚用了十分的力道,但景文的感受却像被蚂蚁挠了个痒痒。

他勉强从香气中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抹了把脸:“你踹我干嘛,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现在看来完全没事,还有力气打人呢。”

宁栩惊魂未定,努力把鼠尾从他手里抽出来。

啊啊啊啊,变态,快走开!

景文又捏了捏手上的东西,疑惑道:“这是什么,怎么会这么香?你偷吃东西了吗?我家里也没香水啊。”

宁栩随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肚子以下,愣愣地看看那一片皮毛,又看看他手上的东西,忽然间整个鼠都红了——那好像是、好像是他的……

看见景文揉动手指,他轰然一下烧了起来。

啊啊啊,怎么能沾在手上玩?!

是疯了吗!!!

宁栩羞愤欲绝地转过身,想一头在毛巾上撞死,然而接下来景文的自言自语,让他更想死了。

“总不能是尿了吧,我不是给你弄了个厕所吗,这也不像尿,到底是什么……”他奇怪地转身去洗手。

宁栩:“……”

让他现在就死吧,他不想活了。

等到浴室里响起水声后,他才从羞恼中反应过来:他一个清修派,怎么会梦`移呢?

烧红的脸慢慢冷却,剧烈地悲伤再次涌上心头。

看来,他确实命不久矣了。

也罢,活了一千多年,没能飞升是他造化不够。

到此便了结吧。

只是不知道,他几百年前救的那个小孩,是不是还活在世上。他给了那孩子一个契约,恐怕再也不能兑现承诺了。

景文在浴室里呆了十几分钟,也不知道在干嘛。

过了许久,他才拿着一块湿毛巾出来,把宁栩握在手心里给他擦毛。

“咳咳,我刚才百度了一下。”他俊脸发红,不自然地说,“原来不是尿啊,没事,你别害怕,我不会带你去宠物医院做绝育的。”

宁栩原本夹着腿奋力抵抗,不让他擦毛,闻言一怔,什么宠物医院,什么绝育?

景文擦过他尾巴上方的时候,登时一阵过电的感觉袭来,尾巴忍不住一软,双腿也哆哆嗦嗦地瘫开了。

景文见他装傻,忍不住又坏心眼地说:“说起来其实也该带你去绝育,你知道外面有只猫吧,它和你一样是我的宠物,一年前蛋蛋就被割了。”

宁栩:“!!!”

他在说什么疯话?宠物,绝育,割蛋蛋?

银鼠开始挣扎,景文用大拇指按住他的腹部,稍稍用力压了压说:“你再动一下,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宁栩立马不动了,老老实实被他拿在手心擦毛。

景文得意道:“这才乖嘛,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就给你找个小母鼠来……哎不对,你这症状跟百度百科不太一样,你到底公的母的啊?”

这小玩意儿毛茸茸的捏着怪舒服,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公是母,但和百科上面那些母鼠的发`情症状倒是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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