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墨研眨了眨眼，面上又不着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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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珩坐在窗边，外面的天已经见黑，他已经在这里做了半日多了。

他看着思歌离开，看着花墨研也跟去了，心里空空的，倒也没了往日的不是滋味。

思歌走之前，是来找过他的，同他说了，他这辈子都不敢妄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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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珩，我今日就走。之后一段时间，潇湘苑就麻烦你照看了。”思歌坐在桌子的另一侧，平静的看向对面的沐珩。

“说什么麻烦，本就是分内之事。”沐珩答她，总觉得思歌还要说些什么，“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思歌轻轻应了一声，便没再多说什么。

见思歌不说，沐珩也不急，起身去冲泡了壶茶水，又取来两只茶杯，给她倒茶。

“沐珩。”

“嗯？”

思歌唤了声，沐珩应着，没抬头，手上动作不停。

“你可有心悦之人？”思歌顿了顿，“或者，你喜不喜欢我？”

茶水撒在桌子上，沐珩慌乱的放下茶壶，抬头刚好对上思歌的目光，那眼中是坚定与热烈。

反应了好久，沐珩才又笑起来，“您是凤女，怎么会有人不喜欢您呢，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思歌眉头一皱，她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了这答案的意思。她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可走到门口时却还是停住了脚。

还是不甘心的，还是想再试一试。

“沐珩，我心悦你。”

一瞬间，沐珩连自己都找不到了，完全脱离了控制，站在思歌身后一动不动。

喜悦充满了胸膛，那里疯狂的跳动着，为了眼前的人跳动着，巨大的声音几乎让沐珩迷了方向。

没什么比所爱之人也心悦自己更让人欣喜了，沐珩甚至有要流泪的冲动。他张开嘴，大口吸着气，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思歌也没有回头，她在等最后的结果。

“沐珩不过一个舞姬，不洁之躯，凤女大人抬爱了。”

本是亲近的两个人，在这一刻却有了距离。

“此次潇湘苑受袭，辛苦你了。”

思歌离开，沐珩又坐回窗边，看着下面的思歌离开，花墨研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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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自己纠结了这么多年的事，就这么结束了。

自己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她呢？现在做下了结，才是好的，才是好的……

沐珩看着外面完全黑下来的天，屋中无烛火，他就静静坐在黑暗之中。

他的光要离他远去了，他亲手推远了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