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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信让李霜累得一夜没睡(1 / 2)

太史信并不知道,他“飞鸽传书”到帝都后,在女皇心中引起了怎样的涟漪。当女皇深夜思索是否要把太史信召回帝都的时候,这个身份特殊的县令正在做手工活。

夜已深,星未眠。浓重的夜色如同一块黑布盖在大地上方。闪亮的繁星则是点缀在这黑布上的印花。太史信坐在上郡县衙的院子里,手里摆弄着什么。他身旁的小桌上,放着一盏小灯,一个茶壶,几个茶杯。

拓跋青儿脚踝还未痊愈,她轻轻踮着脚,走到太史信身后,准备给他一个惊吓。

“青儿还没睡呢?”太史信并未回头,一开口反而吓了拓跋青儿一跳。

拓跋青儿坐到太史信旁边的小凳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太史信手里的东西:“你也没有睡呀,玩儿什么呢?”

太史信并未停下手里的事情,他看向茶壶茶杯:“天热,喝点水吧,自己倒。”

拓跋青儿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惊奇地问:“你这是什么茶,居然这么清淡,喝不出茶的味道。”

太史信“嗯”了一声:“这本来就是白开水。从小到大,天热的时候,我最喜欢喝凉白开了。”

拓跋青儿奇怪地看着太史信:“太史大将军如此没有情调,这夜色正好,不喝茶也应该喝点酒呀!”

太史信摇摇头:“我心里难过的时候不喝酒。师父告诉我,不能用酒麻痹自己,要完完整整地感受心中的痛,痛苦让人成长。”

拓跋青儿一拍太史信的肩膀:“有什么难过的事儿,跟姐姐我说说,姐姐哄哄你。”

太史信又拿起了一个东西:“青儿知道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嘛?”

拓跋青儿想了一下,脸上半羞半喜:“七夕呀,你要七夕送我东西也不是不行……”

太史信脸色一黯,慢慢说出三个字:“七月半。”

拓跋青儿大吃一惊,她看向太史信手中的东西,发现是个做工精巧的河灯。太史信做的事情就是在河灯里写上人名。

“七月半”是新汉帝国的民俗节日,发端于远古时期先民祭祀祖先的行为,后来随着道教兴起、佛教传入,与二者交相融汇,在道教语境下被称为“中元节”,在佛教语境下叫做“盂兰盆节”。不同语境下具体风俗虽然有不同之处,但主旨都是祭奠亡者,为生者祈福。按当时新汉帝国的习俗,这一天晚上,官府会在各城组织法会,超度亡魂。路上店铺会早早关门,把街道留给亡灵。有条件的家庭也会在家门口点燃香烛,摆放贡品,指引亡者回家看看,向孤魂野鬼布施。在有河湖的地方,人们点燃河灯后让它泛水漂流,表达对亡者的思念或对生者的祝愿。

“等到‘七月半’的时候,我应该已经和崔羽彤她们在并州城了,我想把这些河灯放到郦河里边。”太史信看着拓跋青儿,一板一眼地说。

拓跋青儿拿起桌上的毛笔,找到一个没写名字的河灯,一笔一划地在上边写字。写好了,她把河灯递给太史信:“把我的河灯也放到郦河里边吧……不许偷看。”

太史信把拓跋青儿写好的河灯装到袋子里:“好,我不看。不过,我和崔羽彤她们去办差,要离开上郡一阵子,青儿你好好养伤。”

拓跋青儿点点头:“好,我等你回来。”她看着太史信,神色变得俏皮:“要是我脚没事儿了,你还恋着外边的莺莺燕燕,姐姐我就去抓你回来。”

太史信认真地看着拓跋青儿:“青儿你多加小心,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你不妨在县衙多住一段日子,有蒋大哥带着禁卫军守卫,这里还算安生。”

“算你还有点良心,”拓跋青儿满意地看了看太史信,“不过,我要是在这里长住,那是以什么身份呢?”

太史信继续整理着河灯:“你住在这儿,就说你是烧火小工、剃头师傅或者看门大爷,都行。”

拓跋青儿在太史信手上使劲拧了一下。

太史信脸上没有任何感受到疼的表情,只是平静的提醒拓跋青儿:“夜深了,好好睡一觉吧。脸上都有黑眼圈了。”

拓跋青儿低下头,捡起太史信用来固定口袋的绳子,把太史信的一条腿和桌子绑在了一起。

太史信没出声,用看弱智儿童的眼神看着拓跋青儿自娱自乐。

拓跋青儿把太史信绑结实了,转过身,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放到太史信手里:“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这些年我一直带着,它一定可以保你平平安安。咱们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就让它代替我,守在你身边吧。”说完,她满面羞红地小步跑了。

太史信想起拓跋青儿生母已逝,这玉佩意义非比寻常。他正要起身,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绑着了,只好目送拓跋青儿远去,轻轻地把留着姑娘体温的玉佩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放好了玉佩,太史信拔出匕首,在绳子上一划,被绑住的腿就自由了。他冲着一旁的墙角咳了一声:“出来吧。”

李霜从墙角走出,脚步轻盈地来到太史信身边,微微欠身:“公子。”她穿着青色齐腰襦裙,白色上衣,袖口和领口点缀着墨色,清新的气质中透出灵动。

太史信越发觉得李霜真是厉害。当她红纱赤足,展现绝伦舞姿的时候,是热情似火的;当她穿着布衣,静静守在太史信身旁的时候,是柔情似水的;当她青裙白衣,向太史信走来时,是清新灵动的。再和李霜相处一段时间,太史信可能会看到她的更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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