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情况更糟糕,光是大门就有足足三道。
每道大门外都有六个人看守着,珍妮弗还不知道在其他地方看守的人有多少。
她现在不被准许摘下铁链,只能每天拖着长长的铁链行走。
甚至有时铁链被收短,只能待在床上,连下床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哪怕有厚厚的棉布在手铐和脚铐内侧垫着,手腕和脚腕还是不可遏止地磨红了。
失眠开始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迈克尔压根不在意这些小问题,只要珍妮弗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他就满足了。
比起之前迈克尔还会偶尔离开她身边,这次迈克尔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眼睛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
更别提那些女佣和看守她的保镖了。
她像是困在笼中的鸟。
展翅难逃。
珍妮弗坐在床上,抱着膝盖。
神色郁郁,脸色苍白。
就连嘴唇也泛着不健康的白色。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精神恍惚甚至都很难保持清醒的状态,却迟迟无法入睡。
迈克尔浑然不在意。
或者说,这样更好。
他不用担心珍妮弗时刻想要从他身边逃离,或者想着如何躲着他和人求援。
迈克尔坐在床边,轻柔地将珍妮弗揽在怀里。
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睫慢慢地翕动着,心里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这是他的宝贝。
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原先的燥郁与负面情绪慢慢沉淀下去。
不过也只是沉淀,眼底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却无法消退。
珍妮弗难受地挪了挪身子,被迈克尔强硬地按在怀中。
她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
眼前的事物好像都摇晃起来,就连床幔上的花纹都开始旋转起来。
她脑中的嗡鸣声愈发严重,几乎到了占据她全部思绪的时候了。
珍妮弗痛苦地皱起了眉。
肩膀松弛着。
……
纽约某处大厦。
已经足足三天了。
珍妮弗不见踪影。
一开始的愤怒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
托尼已经问遍了珍妮弗认识的所有人。
包括她讨人厌的那些“朋友”,他也捏着鼻子打过电话过去。
非常不幸的是——
收到的答案都是没有。
甚至连那讨人厌的布鲁斯韦恩的回答都是否定的。
那她能去哪儿呢?
托尼与她熟识后,早就了解了她的背景。
父母双亡,平时也没和什么亲戚有过往来,朋友也不多。
一个大活人就在纽约凭空消失了?
最近的关于珍妮弗的行踪就报道在报纸上。
“珍妮弗乘坐警车?是犯罪还是受害。”
这种危言耸听、博人关注的标题。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报道,似乎就是他找到珍妮弗的关键。
自从那天珍妮弗离开大厦,乘坐警车离开后就再也不见踪影了。
托尼已经查过了那辆警车的踪迹。
那辆警车是警局已经报废的一辆警车改造的,现在已经在纽约最大的垃圾场里找到了。
至于这辆警车行驶的踪迹,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