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不要巴结

每年这个时候就是四爷最痛苦的时候，众人心声面上的寒暄声能吵得他头痛，今年却非常清净，耳边只有姜婴的心声是最清晰的。

五爷一侧头，看见老四唇角的笑意，瞬间打了个哆嗦，从小就是张冷脸的老四也有融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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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安排除夕家宴的畅音阁，姜婴的腿儿都细了一圈，四爷走到她身边问把胳膊给她扶了一会儿，男女就不得不分开了。

四爷低声叮嘱道:“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一个热沙包敷敷腿。”

这又不是自己家，姜婴担心闹出事来，摇摇头表示不用。

四爷笑了笑，让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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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上次的中秋宴严肃，这次除夕团聚全都是皇子们以及宗室近宗，在畅音阁摆了一张一张大圆桌席面，从皇上所在的视野最佳的一层开始排，各皇子家按照太子家、直郡王大阿哥家、三贝勒家这样的往下排。

得益于自家爷生得靠前，他们家的位置还不错。

底下一层一层的都是大圆桌，往下一看在座的都是容貌各有特点的女人。

男人们就都在对面的楼上了，这一点也是和中秋宴不同的，姜婴觉得皇上要分开男女，是嫌女人这边吵。

姜婴端着茶喝，同时不着痕迹打量一桌一桌的人。

我在这个位置上除了钱和地位，什么都没有。

咦？这不就是凡尔赛文学吗？

前次中秋宴她只见了太子的一个侧福晋，今天才发现那个侧福晋是这些女人中最好看的。

姜婴笑笑，人家已经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她代表的是爷的脸面，巴结太子妃丢的是爷的脸面。

说起老四的那个侧福晋，大阿哥就想起来那一碗不怎好喝的烩汤，偏皇阿玛还喜欢。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太子妃石氏看过来没什么情绪的一眼。

姜婴其实只是觉得这皇家的福晋不好当，幸好她没有穿成福晋，虽然位份威风什么都有，却看起来一点都不快乐。

四福晋说：“太子妃对谁都冷淡，你不要太明显了。”

突然觉得穿成福晋才是真正的人生巅峰，不用看男人的脸色，不用生孩子，还有吃的有喝的有一大群陪玩的。

没孩子？

在皇家的规矩下，一群庶子敢苛待嫡母？

穿着严肃石青色妆服的女子应该就是不经常露面的太子妃了。

三爷笑着往对面看了一眼：“大哥，你知道什么。四弟这是在看着他家的侧福晋笑呢。”

姜婴这才想起自己一个侧福晋，根本没有立场去同情人家正的，清朝这个时候，只要福晋不犯原则性错误，从被撂牌子那一刻就焊死在了这个位置上。

其实四福晋也是看不上这位皇上亲封的姜侧福晋，小县城人家的女儿，大户人家主母该有的教导都没有过。

前面太子家，女人是最多的，姜婴暗自数了数，竟然有五个在坐，孩子倒只有两个。

简直不要太爽。

对面楼的四爷因为距离不过三丈，能听见姜婴这些心里的小算计，就好笑得牙根痒痒。

一身武将鲁莽气息的大阿哥端着酒杯，走过来给四爷劝酒，发现他在偷笑就说道：“老四，你这是笑谁呢？来来来，大家都在喝酒，怎么只你站在边边上？”

家里祖坟冒了青烟成了个侧福晋，就哪儿哪儿都露了马脚出来。

四爷收敛笑意，对两个哥哥道：“除夕之夜喜庆，怎么弟弟笑一下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