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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凌皎月死装死装的,表面圣洁,暗地(1 / 2)

“轰隆隆——”

天际雷鸣不断,雨势越来越大。

陆斩撑起真炁罩,隔绝滂沱大雨,山林间夜色漆深,真炁逸散出淡淡荧光,倒是带着几分静谧仙气儿。

“外面雨下这么大,回山洞歇息歇息。”

陆斩拉住姜凝霜手腕,外面雨下这么大,他就算再畜生,也干不出让姜姜守门这事。

姜凝霜心底甜滋滋的,可高兴不过片刻,又担心神火精粹对陆斩造成影响,她按住陆斩的手,故作老成,道:

“观棋,你还是进去吧,早点炼化神火精粹,对你修为也有帮助。”

陆斩难得见姜姜如此贤惠,还有些不适应,道:“炼化神火精粹固然重要,可也不能冷落了你。大半夜的,又下着雨,我干不出这事。”

姜凝霜脸蛋“唰”一下红了,以为陆斩不想顾此失彼,所以才拉她进去,先跟她热热身,忙道:“我到…到擎州再说!”

虽说刚刚还在委屈,委屈自己被凌皎月骗了,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先打头阵,让凌皎月吃剩饭的。

可真有这个机会,姜凝霜反倒是有点退缩。

其实,在汴京时候,她便在筹划这件事,甚至准备了诸多花里胡哨的衣服。正因如此,她才觉得,这事得有点仪式感。

哪怕在客栈里面也成,但头一回不能在山洞里。

当然,若是她跟陆斩两人在此,山洞里也不是不行,天为被地为床,想想也是挺野的。

可现在凌皎月跟着,一想到她跟陆斩在里面热身,凌皎月就在外头听着,姜凝霜就觉得头皮发麻。

若是她发挥好,凌皎月还会佩服羡慕,可她没啥经验,万一发挥不好,惹凌皎月嘲笑就不值当了。

方才虽然有点委屈,但也仅仅是委屈,如今陆斩出来安慰,倒是让她看开了,观棋总归跑不掉,等到了擎州再吃也不迟,还是不能耽误正事。

思至此,姜凝霜板起小脸道:

“按照龙马速度,不眠不休赶到擎州,尚且需要五天时间,其间你没机会双修炼化精粹。到擎州后,便到了中原边界,届时鱼龙混杂,万一碰到意外情况,还需要你顶着。所以,你还是先尽量炼化精粹,能炼化多少就多少。”

“……”

陆斩倒没想那么多,纯粹不想让姜姜在外头守门,刚欲再劝,姜姜却有点不耐烦了,将他朝着山洞那边推。

“你真不觉得委屈?”陆斩直接问道。

姜凝霜鼓了鼓腮:“我不委屈,你快快去吧,到擎州后再好好补偿我。”

委屈是真委屈,但姜凝霜觉得这点委屈是值得的。

从跟陆斩在一起以来,大都是陆斩照顾她,她几乎没有付出。

凌皎月把身子都给陆斩了,并且放下身段,主动跟陆斩双修。虽然其中有“寒冰精粹”的缘故,但总归是给了陆斩。

反观她自己,拿了陆斩的极品仙葩,吃了陆斩不少灵果,但确实没给陆斩做过什么…

姜凝霜眨了眨杏眼,觉得自己不该小气,做大妇就要有做大妇的气度。

她抬起头道:

“哎呀…观棋,伱就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吧。等到了擎州后,你就算想跟她一起,我也不答应。”

陆斩本是顾忌姜姜情绪,眼见她如此真情实感,也就没有推脱,便道:“行吧。”

……

陆斩折回山洞,山洞里静悄悄的,凌仙子正盘腿打坐。

见他回来,便睁眼问道:“要开始?”

凌皎月声音有些淡,心底觉得陆斩不重视精粹这事,可是陆斩不重视,她却是重视的。

她体内的寒冰精粹,跟陆斩的神火精粹本就是相辅相成,以前在山门清修,没机会跟陆斩双修炼化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陆斩反倒是不上心。

凌皎月有些急,但面上还是冷冷清清的,她总不好直接翻身上马,她也做不来那种事。

陆斩将外袍脱下,边问道:“你不想问问外面的情况?”

凌皎月半眯着眸子,一副清冷神女模样:“意料之中的事情,何必追问。”

陆斩看她这副模样,脑子里便浮现出她骑马的样子,那种反差感确实很有滋味,他刚欲伸手,又看向角落里的龙马。

龙马似有所感,也转头看着他们,茫然地眨着大眼睛。

凌皎月抿唇:“它这一路挺累的,让它睡个好觉吧。”

陆斩点头:“也好…”

龙马眨了眨眼,尚且没摸清这两人什么意思,便看到陆斩抬起手,紧跟着它眼前一黑,嘴里的灵草都没嚼完,便失去了意识。

陆斩见状,便伸出手,隔着衣衫攀登山峰。

凌仙子面若冰霜,耳朵却是红的,咬着下唇道:“哼,就知道你要这样。”

“……”

又来这套…

陆斩做出恶霸模样:“别反抗了,反抗也是没用的,乖乖配合。”

山洞外面,姜凝霜抱着小白坐在石头上,经过刚刚那一遭,她心底坦然许多。

虽然结果都是守门,可刚刚她守得憋屈,现在她守得心甘情愿,至少观棋是在意她情绪的。

“嗯…”

正思绪飘飘间,雨幕中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暧昧之声。

姜凝霜微微一愣,随即脸色通红,她伸手捂住小白耳朵,自己却本能地支起耳朵,认真聆听山洞里的动静。

“嘶……”

雨幕虽然很大,但也遮不住山洞里的动静,凌皎月含羞带媚的嗓子,跟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大相径庭。

姜凝霜对此不屑一顾,觉得凌皎月死装死装的,听着就来气。

可姜凝霜还没经历过这事,平时虽然也曾看过科普书,但跟真枪实弹是两个概念,她一边窝火,一边认真偷听。

听了片刻,姜凝霜默默的用真炁堵住耳朵,双腿夹得更紧了些。

……

彼时,擎州城外。

南疆地处偏远,跟大周天气不同,越靠近南疆,天气越热。

汴京城的积雪还未消融,擎州城便已经是春花烂漫,细雨绵绵。

擎州城外有座山,名为苦驮山,上面建造着不少寺庙,前朝时期这些寺庙香火鼎盛,可随着大周一统,佛门不再备受重视,曾经鼎盛的庙宇大都寂寥起来。

现如今,苦驮山人去庙空,只有行走在外的苦行僧,路过苦驮山时,会在此处歇脚留宿。

“踏踏踏——”

细雨绵绵打湿山林,枯败落叶发出踩踏之声,一位身着白袍的僧人,身披蓑衣冒雨赶路,希望能在雨下大之前,赶到苦驮山的寺庙歇脚。

僧人背负行囊步履匆匆,怀中还抱着本蓝皮书。

借着暗淡天光,依稀能看清蓝皮封面的四个大字:镇妖笔记。

镇妖笔记乃是镇妖司出品,刚刚传到擎州不久。

僧人见许多百姓追捧,便也买了本,想充当苦行时的读物,但买来后还没来得及看,天便下了雨,怕被雨打湿,这才抱在怀里。

“哗啦啦——”

穿行过密林,前方出现一条大河,僧人刚欲踏上石拱桥,旁边忽然传来动静。

却是一女子声音:“大师……”

黑夜寂静,虽有雨声跟河水流淌,可仍旧不如女子嗓音醒耳。

僧人脚步一顿,心底有些发毛。

他刚下山苦行不到半载,虽没有太多江湖经验,可也听长辈们说过,若在荒郊野外碰到女子、孩童、老人,都需要格外注意,很可能是妖魔所化。

僧人缓缓呼出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顺着声音看去,就看到自桥洞里钻出一名女子。

女子穿着灰白色僧袍,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头上没戴僧帽,露出光溜溜的脑袋,相貌清秀身段丰腴,竟是个比丘尼。

僧人原本略有防备,可看到同为佛门弟子,心底便放松不少,他微微颔首,行了一个佛礼:

“贫僧法号空慧,不知足下有什么事?”

比丘尼行至近前,神色有几分紧张:“别再朝着前面走啦,前方林子里有妖。”

僧人瞬间头皮发麻,又不想露怯,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询问道:

“足下何出此言?贫僧虽头次来擎州,可也听说擎州镇妖司矜矜业业,若真是有妖魔,只怕早就被斩了才是。”

比丘尼见他不信,神色有些凄婉,她抓住僧人的手腕,轻声道:

“镇妖司固然矜矜业业,可天下妖魔哪里抓的绝?更何况,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苦驮山庙宇早就荒废,就算有过路人死在这,也不过是被寒鸦啄食,谁又会帮死人去报官呢?”

僧人看着抓住自己的手,心底更为惊惧,若真是有妖,这比丘尼又何故敢留在此处?

再者,谁家比丘尼行为如此随便?

僧人也曾听说过“淫僧淫尼”的故事,但并不觉得此事会让自己碰到,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抱紧怀中的镇妖笔记,只恨自己还没翻阅,如今只能随机应变。

思至此,僧人挣脱比丘尼的手,问道:“依足下看,贫僧该如何?”

比丘尼微微扭动身子,却见僧人无动于衷,她略显失望,道:“若不想死,便在桥洞里藏身,等天亮后再赶路。”

僧人有些犹豫:“会不会不方便?”

比丘尼却道:“你我都是佛门弟子,出门在外本就该互相帮扶,何必拘泥于小节?”

僧人咬紧牙关,面色如常:“如此,便感谢足下。请足下先将贫僧行李拿去桥洞,贫僧先去方便一下。”

比丘尼露出笑容,她抱着行李,转身便朝着桥洞走,声音徐徐传来:“你不用走太远,贫尼不偷看的。”

“……”

僧人微微颔首,等到比丘尼钻进桥洞后,他才朝着侧方林间走去。

初时走路缓慢,可后面却越走越快,直到最后跑了起来。

僧人一口气跑了很远,直到再也看不到身后来路,直到天边细雨停歇,月亮自云层中露出,他才停下脚步,弯腰喘气。

可在弯腰的瞬间,他的脸色却变得惨白。

眼前出现一抹灰色身影,正静静地停在前面,他注视着地面,脖子僵硬地抬起头,便看到比丘尼对着他笑。

“骗我?”比丘尼嗓音不似方才轻柔,有的只是凶戾。

僧人汗如雨下,心知自己难逃此劫,他哆嗦着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恶鬼……你没有影子…”

比丘尼却忽然笑了:“影子?你不是也没有影子吗?”

僧人大惊,连忙低头,地面湿漉漉的,月光柔柔洒落,却不见半分倒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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