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想来应该是这样的。

如同自己的拨弄天机一样，那个灰袍人既然是命族之人，自然身上也会有些阻隔天机探查的手段。

不过，让苏牧感觉到有些意外的是，似乎他消耗更多的灵魂之后，灰袍人的身影就清晰了许多。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苏牧立马不管灵魂的消耗，疯狂地用灵魂发动知天命。

而天机也确实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在他所看到的天机当中，龙圣将那灰袍人一掌拍成重伤，看样子，龙圣似乎是阻止了一切的。

苏牧所能够看到的画面，也就到此为止了。

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知天命这个天赋对于苏牧来说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某种程度上，可以帮助苏牧避免更多的死亡。

但是知天命的作用，仅仅是看到未来发生的一点事情那么简单么？所谓的探查天机，只是这些么？

将疑问暂时压在了心底，目前显然不是一个研究天赋的好时候。

就在苏牧准备退出知天命的状态的时候。

他的眼前，忽然一花。

原先的影像，开始飞速变换了起来。

那无数的影像眼花缭乱，看上去如同以十六倍速播放的电影一般。

不，十六倍速都不止，越到后面，速度越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苏牧隐约间，似乎还看到自己，跪倒在地上。

就在苏牧思考，未来的天机，为什么会有自己跪倒在地的场景的时候。

面前的影像戛然而止。

那是一处极其空旷的地方。

影像中的苏牧正一脸平静地看向面前的一道身影。

而苏牧将目光落到那道身影上的时候，他顿时感觉到心头一震。

身影极其模糊，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团人形的黑影。

但是在看到那个黑影的一瞬间，苏牧几乎是立马就确定了那道身影的身份。

那个人！

“苏牧，时间过去的太久太久了，这，是你的第三次机会，也是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那个人的声音，仿佛在苏牧的耳边响起一般。

“嗯，最后一次机会了。”

影像中的苏牧道。

接下来，他们似乎还聊了些什么，但是苏牧却一点都听不清。

就在苏牧凑近一些，想要看看能不能听清那影像里的自己和那个人交谈的声音的时候。

那影像里的那个人，忽然看向了此刻的苏牧。

“你，在看什么？”

一股莫名的恐惧，升腾上来。

苏牧无比的肯定，影像中的那个人，就是在对自己说话！

怎么可能！？

可是这还没完。

影像中的那个人，朝着苏牧缓缓伸手，那模糊的黑影手臂，眼看就要突破影像，抓住苏牧。

苏牧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窒息涌上心头，他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要，要死了么？！

就在苏牧无比绝望的时候。

一道温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的对手，是我！”

那个人的黑影手臂戛然而止。

而苏牧，顿时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一推。

“回去吧。”

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苏牧猛然睁开双眼。

“怎么了？”

龙圣关切地问苏牧。

苏牧摇了摇头。

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刚才的，是错觉，还是，真实发生的？

如果是真实发生的？

那么未来的自己和那个人，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

呼，呼，呼！

是错觉吧，应该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