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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1 / 2)

“我的枪,才不会做这么没品掉价的事情。”诸伏景光说道。

“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孔武有力的强者,才是有价值的狩猎目标。”

“我加入组织,是为了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是为了将这个世界闹个翻天覆地。”

诸伏景光的脸上带着轻蔑和鄙夷。

“现在这种无聊的事情算什么!”

“不要告诉我,琴酒,你们是那种只会对弱小的妇女孩童下杀手的小混混。那和阴沟里的臭虫又有什么区别?”

这勉强算个理由。

诸伏景光知道,他绝对不能听琴酒的鬼话,什么杀了这个人,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情。

如果自己没有彻底解释清楚,为什么会救人,那今天的服从,就变成了欲盖弥彰。

他看到琴酒饶有兴趣地挑眉,似乎是被他说动了,接受了这个理由。

“真敢说啊,苏格兰,哼,不过这倒是符合你一贯的作风。”他点了一根香烟,面色缓和下来了,“真是无聊的抱负。”

紧绷着的弦松弛,安室透也松了一口气,目光不在酒吧里面的各种装饰品上打转,干得漂亮,hiro!

接下来只要趁热打铁,就可以找个理由,拖延时间,看看能不能将人放走……

“但是——”

琴酒话音未落,就在这时,诸伏景光忽然听到风声,一个人猛然从身后扑上来。

不好!中计——

他的念头还没转完,就听见女子尖叫的声音。

“哇!太酷了!”

“你是佐罗吗?”

阿青扑过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还用头蹭他的背,兴奋地,反复发癫。

“我好喜欢你啊!”

“带我一个吧!我也要加入你们组织!”她说出了让诸伏景光胆战心惊的话。

女子之前的轻浮和甜美似乎都消失不见,孩子气的歪头,松开诸伏景光,正视着他,眼里翻滚着兴奋的光芒。

“我百分百赞同你的话!让我们一起,将这个看不惯的社会,闹个天翻地覆吧!”

“当啷——”什么东西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没有一个人回头寻找。

“我厌恶法律,因为那是强者掠夺规训弱者的工具;憎恶社会,因为那是假装文明的残忍;鄙夷人性,因为人们总是自作自受却不自知。”

“太无聊了,所有人一边鼓吹着,我要平等,一边拼命向上爬,将弱小的同类踩在脚下,通过‘人上人’的方式来证明自己。”

“甚至那些蠢货,根本都没有发现,获得到的越多,靠着上天赋予自己的,智力、体力、背景,掠夺到的资源越多,享受到的待遇越优渥,就是越不平等。”

“嗯,这就叫什么,我们的灵魂永远平等,但我们可以获得资源的机会和方式,永远都不会平等。”她的语气满是嘲讽,双手捧着男子的脸,直视他的眼睛。

“弱者?智力低下?你能活着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想要优越富足?不用做梦。梦想?努力啊!拼尽一切去努力,抛弃所有,付出所有!这样像你一样孱弱的臭虫,说不定也有看到希望的一天呢。”

“庸人?就该成为任劳任怨的螺丝钉,控制一下,分配一下,是活得就够了。就是因为没有能力的庸人,老是想做老板,永远不知足,现在的社会才这么混乱!”

“人人都知道这些句话,却总以为,自己不属于这两类。但实际上,这世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庸人和弱者。”

“为了所谓的,社会进步,人类命运共同体,百分之八十的人不得不做出牺牲。让那些能力强、有远见、地位高的强者,得到更多,让他们发挥更多的作用。好让人类这个种群活得更好。”

“甚至养成了一个奇怪的观点。我获得比别人少,是因为我不够努力。我过得不快乐,是因为我不知足。”

她阴阳怪气地模仿:“久而久之,这种无奈的行为,在演变之后,忘了初衷。无耻的人说:‘我们是强者,保护、帮助弱者是善良,不帮助也是本分。’”

“但却忘了,他们是如何先一步,掠夺了更多的资源和利益,又无耻地将它标榜成,这是理所应当的,是自己靠能力获得的。”

诸伏景光很清晰地看到,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里,似乎有火焰在跃动,她是认真的!

“等等,你在胡说什么!强者拥有更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怎么成了那些弱者牺牲……让出来的?弱者守不住财富,自然会被强者夺走。”

看着所有人都静默,听对方的胡说,伏特加忍不住了,第一个跳出来。

“哦,那你是说,百分之八十的普通人,加在一起,都无法抗衡百分之二十,甚至更少的社会精英吗?”

“高高在上的贵族,享受了普通蝼蚁制造的美好资源,就可以认为,这是应得的,并用先一步得到的权利和资源,来欺诈、压迫、奴役剩下的人?最多用人人平等,生而自由,为团体风险等等借口,美化一下,安抚普通人不要□□?”

“……当然,那些普通人那么傻,被骗了也是活该啊。”伏特加点头。

“哦,的确很蠢啊。明明继往开来的历史都如此评价,律法是上位者的工具,是掌握大多数权利的人制定出来的,管束基础类人群的工具。”阿青话音一转,开始举例。

“却总有人相信他,认为这是它过去的性质,现在已经变了,变成了它鼓吹的公平公正,无私地诚挚地热爱着它,甚至将它作为自己的信仰。”

“呃,对!”伏特加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强撑着,“这不就是那些红方的人的拿手好戏吗!”

“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我们嘲笑红方。我们是强者,拿走那些普通小羊的东西,轻而易举。”

屋内的其他人目光渐渐诡异,看着伏特加,像看到了女子刚刚说的那句话:人人都知道这些句话,但却人人都以为,庸人和弱者,被压榨的对象,不是指自己。

“啊呀,原来你说的红方这么恶毒啊~”阿青表示赞成,但伏特加总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所以我说,要加入你们,推翻他们啊!”

“……不!等等,我们也不是……”伏特加更混乱了。

屋子里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脑袋不清楚的上前和对方辩论,就可以看出来了。

对于这种逻辑自洽的‘疯子’,再好的辩手也是无法说服她们的,过多的交流,只会被她们说服。

最好的方式是,不要和她们说话。

“你要颠覆现在这个腐朽的世界么?带我一个!”

啊,这,我都不知道,我做的事情,是这么伟大的事业吗?

伏特加迷茫地闭上了嘴。

“我认同你说的话,老大吃肉我喝汤,领导抽烟你送礼,你我都是被压榨的可怜人,相煎何太急呢?”诸星大叼着一根烟,嘴角微抬,笑得很有韵味,“反正看你,也不是什么,会主动告发我们的正派人物。”

“要是杀了你们几个,出了什么差错,这份命案也会作为压住我们的筹码,被组织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上司掌握。不如大家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他是第一个点出来,女子说这番话的真正用意的人。

都是打工的庸人、弱者,何苦互杀。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彼此不好么?

你以为你混黑,从月薪一万变成月薪十万,就觉得老板人好,自己翻身做主人了?你错了,你给之前的老板带来的利益是一百万,给现在的老板带来的利益是一千万。你得到的永远是那个百分之一。

老实说,在这里坐着的,哪怕是组织里叫得上号的琴酒,也不能算那前百分之二十的吃肉的人。诸星大难得沉默了,思绪起伏,但很快他就不想这件事情了。

反正他也不是给FBI卖死命的人,也是在利用他们做跳板,寻找赤井务武的消息,我不算打工人。

他如此安慰自己。

屋子里的几名黑衣组织成员寂静无声,在对方慷慨激昂的演讲下唯唯诺诺,无论是卧底还是死忠,都不同程度地破防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盖子。

就好像一贯被欺压的弱者,遇见绝路的时候,会一怒抽刀,快意恩仇。

在盖子被水蒸气顶开、意外掉落之前,谁也不知道,杯子的内里,装的是什么口味的饮料。

现在,盖子掉了,甜美热情的外向交际花不复存在。

一个黑色的怪物,带着恶意,出现在了面前。开始无差别攻击其他人。

就像同学会上,所有人都在吃吃喝喝,却忽然话题一转,以前坐在你前座上不爱学习的傻姑娘,忽然满脸轻蔑地提起自己的领导如何收买税务局的人,如何想让自己背锅做假账,而自己又是如何将他们骗得团团转,一锅端进了大牢。

安室透吞咽口水,口干舌燥,明明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在面对面的时候,他们甚至感受到了压力,还有一种见到了不知名恐怖、超乎常理的东西的心惊肉跳。

好在,直面第一压力的人不是他。

而是被抓在手里的诸伏景光,主动送人头的伏特加,还有,小队的领头人,琴酒。

“让人心惊的野心,如果让那些道貌岸然的条子听到你这番话,怕不是要把你直接抓进去,叛个□□。”

琴酒掐灭香烟,冷哼着,又强调一句:“我们不是做慈善的,弱者可没有在我们组织生存的权利。”

“放任你这种威胁加入组织,那绝对会是我们的大、麻烦。”他的嘴角微勾,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你这种疯子,可以在老鼠混杂的地方,隐藏多久。所以,恭喜你,你活下来了。”琴酒虚伪地鼓掌。

“被奴役了那么久,还这么信奉弱肉强食,真是可怜啊。”阿青舔了舔上唇,露出肆意的笑容。

“不过这也没关系,你也为此感到愤怒、不甘心,不是么?信奉弱肉强食,但当自己成为了被压榨的弱肉,你很不愉快吧~我看到你皱眉了哦!”

“人总是要求同存异。我们的根本目的相同。真的不考虑改变主意吗?”

诸伏景光有些心急,他想抓住对方的肩膀使劲摇晃,清醒点啊!

你疯了么!竟然说琴酒可怜?被奴役?

姑娘!那是大恶人!你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还不快跑!还在挑拨对方的神经做什么!

啊……虽然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谁是恶人了,诸伏景光甚至起了心思,要不要立刻联系他的线人,派些人盯紧她……

白色卷发的姑娘反而露出了微笑,似乎觉得这很有趣,很赞成对方的观点。

黑马尾的姑娘咳嗽了一声。

“不,我没有兴趣,被压榨被利用,也代表着这个人生存的价值和意义,是每个人必须要接受的。哪怕是父母,也会从孩子身上汲取利益。这是根植于人性的本能。”

“一个没有任何人,想要压榨利用他的个体,注定也活不下去。”琴酒弹了一下杯壁,将冰块旋转,对准灯光。

就在这时候,一声礼花绽放。

“三二一,action——”坐在角落里的醉汉突然站起来,露出被身体遮掩的摄像机。

他的身材格外高大,比安室透还要高一头,让其余几人瞬间警惕。

“啪——啪——啪——啪——”他一边轻轻摇头,一边拍手,鼓掌的速度有些慢,带着绅士的韵味。

“精彩,真是精彩的表演。”

“大惊喜,吓到了么!”与猜想的样子完全不符,男子穿着一身舒适的黑色衬衣,竟然长得很好看,半长的卷发凌乱,有长有短,但却丝毫不油腻,反而有种文艺工作者的美感。

故意做出惊吓的样子歪头,看向诸伏景光和阿青,咧嘴露出细密的牙齿。

“感谢您的配合,小姐,我们是街头整蛊小节目!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演员扮演的!”

“节目的主题是,去酒馆,不小心发现了□□该怎么办!”男子嘴角弯成要上天的弧度,眯着一只眼睛,举着摄像机,直接送到了诸伏景光的眼前。

态度并不是十分热切,动作透着慢条斯理的优雅,但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恶劣,是那种捉弄人成功之后的笑容。

“哦呀,绿川君,你也说两句,第一次参演感想如何?刚刚表现得很英勇哦!”

诸伏景光懵了。

“咳。”男子握拳掩嘴,将头别过去,肩膀抖动,似乎在小声偷笑。

他咳嗽两声,若无其事地转换目标:“还有诸星君,刚刚即兴发挥的台词,说得也很棒啊!”

诸星大将香烟咬出来深深的痕迹。

Z老板打开门,一堆男男女女从酒馆储物间冲了出来,围着几个人欢呼,雀跃。

“哎!?整蛊节目?”阿青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Z老板。

Z点点头,揽住琴酒的肩膀:“看吧,是不是很吓人,演技很好吧。”

莫约七八个打扮得花花绿绿,拿着各种牌子、拍摄仪器和话筒的人将几瓶酒包围。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快活,就连伏特加都长舒一口气,露出了憨厚的笑意。

-->> “有没有照到我的镜头,我看看,这个节目真的有可能请到水无小姐、冲野小姐做嘉宾么?”伏特加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询问那个导演。

他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威士忌三人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木然呆立在原地,全身透露着信息量过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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