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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要不得(1 / 2)

洛锦书第二天是被江墨喊声吵醒的,她的头昏昏沉沉,费力睁开眼,正要应江墨,近在咫尺一张男人的脸将她拉回昨夜。

她昨天傍晚去隔壁酒铺买了一盏果酒,准备祭奠霁国故人,可越喝人越迷糊,只记得遇见一个白衣男人。

洛锦书骤然清醒,望着被自己压住手臂半个身子挂在床榻的男人,眉目舒朗,眼中荧光点点,温润多情。

外面出声时,于十三便醒了,见洛锦书翻身下榻,被困住整宿的胳膊终于得到释放,他半坐起身,笑道,“小娘子一早这么深情望着我,是要对我负责吗?”

……

宿醉要不得。

洛锦书慌张理好衣裙,门外江墨声音贴近,“锦书姐,你没事吧,隔壁王娘子方才说昨晚卖给你的酒拿错了,那酒醉人,你若不舒服,我给你煎碗醒酒汤。”

醒酒汤也解不了她现在处境,洛锦书隔着屋门道,“我的确有些不舒服,药铺你照顾着,我休息会。”

“哦。”江墨站在门外,觉得今日洛锦书有些奇怪,但镇上向来安稳,也没多想,嘱咐几句走了。

江墨走了,洛锦书需要处理屋里的男人。

她先是道歉,“昨夜感伤故人喝醉,叨扰郎君了,”接下来赶人,“郎君既已醒,可从正门离开,”再是直接上手搭脉,“昨晚累及郎君胳膊,我给郎君开几贴药,早晚各一贴,胳膊便不会酸痛。”言语间只字不提六道堂,于十三在风月场里差点儿混成精,洛锦书昨晚醉到什么程度,他清楚,对方也清楚,可洛锦书现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要把他往外赶。

“为小娘子当一夜枕席我受得住,”于十三格外熟络,一只手搭在榻上任洛锦书诊脉,面上浮笑望着洛锦书,“我与小娘子有缘,还不知道小娘子名字?”

眼前男人明明一身白衣,却格外晃眼,洛锦书晃了神,道,“洛锦书。”末了就觉得自己着了六道堂阿修罗道的谋算,干脆正色起来,“六道堂于十三,你们去而复返,是那位小少年吃了我的药有效果?又或者你们想绑我直接去给小少年治病?”

“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待小娘子皆是真心,待锦娘更是一颗热腾腾的真心。”不过一会称呼就从小娘子到了锦娘,洛锦书只有幼年兄长这般喊过她,她被这声锦娘唤得心软,心理抱怨自己从前受的教导白费了,面上倒没拒绝于十三这般唤她。

于十三见洛锦书神色松动,立刻趁热打铁,“落月花是从前霁国小娘子时兴的熏香,锦娘要元禄离开六道堂,无非是不愿意沾染梧国和安国斗争。锦娘尽管放心,只要你去给元禄治病,绝不让你陷入两国纷争,护卫你安全,交给我于十三。”

洛锦书倏然笑道,“不愧是六道堂,只凭我身上熏香,便猜到我来处。”可正是这些细枝末节将洛锦书心神卡的死死,她死后重生,不愿踏入江湖和朝廷,沉湎在过往。

然霁国已亡,她也该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人间烟火。

“空口无凭,如何保证?”

“玉佩为契,定保锦娘平安。”

半个时辰后,洛锦书和于十三一起出现在药铺。

江墨心里还在琢磨洛锦书今日怪怪的,就见洛锦书和一男子并肩而来,偏偏男子生的如玉如琢,“你,你,你,为什么从锦书姐房间出来。”难怪昨晚他问锦书姐喜欢什么样的,锦书姐说喜欢好看的。洛锦书今年已过二十,寻常人家女儿早早嫁人了,偏洛锦书一心扑在药铺,除了看诊,鲜少外出。街坊邻居有些说亲,洛锦书面上和善,却根本不接媒人的话,没想到……江墨觉得自己真相了,“锦书姐,前面我在就行,你和郎君去后院待着说会话。”

洛锦书看江墨一脸激动就知道他想岔了,她无奈道,“我要出诊,短则数月,长则半年,周大夫明日回来你帮我说一声。”

江墨一愣,“半年?岂不是赶不回来过年?”

“孤身一人,无所谓在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十三垂眸打量正在整理药箱的洛锦书,霁国已亡,却是已无故土。

在他遇见所以-->>浓墨重彩女子中,洛锦书如同一张白纸,明艳果决,孑然一身。

他心念一动,上前接住洛锦书手里药箱,“锦娘稍后,我去寻马车。”寻常人家女郎出门多是坐马车,于十三并未多想,直到被洛锦书拦下,“宜早不宜迟,我会骑马。”她落下这句抬脚已出了药铺,独留于十三还站在原地,心里那根被拨乱无数次的弦丝苍然停滞,停在眼前姑娘回眸望他,“于十三,你不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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