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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二十)(1 / 2)

直到晚上王允才依依不舍将吕布送到门口,目送两人离开。今日开始,董卓生命将进入倒计时。

貂蝉站在王允身旁,她已经许久没看到养父舒展眉头了,养父高兴,她也高兴。吕喜君走之前告诉她,吕布会与王允合作,看养父这样子估计是成了。

马车里的吕喜君可就没那么高兴,大事已了,小事也不能放过。一想到吕布在席间眼珠子恨不得粘貂蝉身上,她就堵得慌,非得让这人吃点苦头长长记性不可!

【虽然但是,这次我站你!】996一副正义判官的语气。

吕喜君异常满意996的看法,老吕啊,对不起了。

到了家门口,吕喜君下马车时吕布竟然放下了架子,亲自伸手扶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更诡异的是吕布竟然冲她龇着个大牙,笑容里尽是讨好。这让她想到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吕布开口了,“喜君啊,跟你商量个事呗?”

吕喜君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不动声色道,“温侯请讲。”我听着,但办不办就是我的事了。

“你回去能不能不要把今天席间的事告诉给夫人和阿玲?”

“哪件事?”吕喜君揣着明白装糊涂。

“就、就是、”吕布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半天,“哎呀,就是貂蝉那件事啊!”

“噢~”吕喜君恍然大悟,紧接着道,“温侯放心!”放心吧,我绝对会添油加醋告诉给您女儿和媳妇的!

看吕喜君答应得如此爽快,吕布不疑有他,便乐呵呵进了家门。

吕喜君走在后面冷笑:大傻个,你就可乐吧,等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一看吕布和吕喜君回来,在家担心半天的吕玲总算是放心了,直接忽略掉前边的慈父,直接拉了吕喜君去她屋,她可要好好听听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关上房门,吕玲赶紧挨着吕喜君坐着,“今日进展顺利吗?”

那群士族她最了解不过了,都是些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的是鸿门宴也说不定,她可担心了半天。

吕喜君笑着点点头,“阿玲放心,今日之后王司徒和我们就是盟友了。”随后又将今日大概的情况告知了她。

“只不过......”吕喜君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这让刚放心的吕玲又担心起来,忙着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吕喜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这可把吕玲急坏了,止不住催促吕喜君赶紧说。

吕喜君一脸为难,最后凑到她耳边悄悄告诉了她。

“什么?!我父亲竟然做出此等事?”吕玲拍案而起,“我就知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她忿忿道。

这架势把一旁的吕喜君吓得一哆嗦,不过从吕玲话的话里看,吕布还是个惯犯啊!

“我这就告诉母亲去!”说完吕玲就要去找严夫人,那脚下跟生了风似的,追都追不上。

吕喜君只好扒这门框朝吕玲背影喊道,“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啊!”

“喜君放心!”吕玲头也没回说道。

得到保证的吕喜君这才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回了自己房间。

没过多久隔壁严夫人住的正院就闹出巨大动静,直到深夜都没有停歇的迹象,把隔壁厢房的班蓉都给吓着了,直接抱着被子来了她房间,非要和她一起睡。

“阿姊,你说严夫人会不会吃亏啊?”班蓉一边吃着吕喜君切的香瓜,一边天真问道。在她印象里,严夫人柔柔弱弱的,而温侯极其雄壮,这严夫人不占丝毫优势,真替夫人担心。

吕喜君摸摸班蓉毛茸茸的小脑袋瓜,自己也啃了口香瓜,“放心吧,没事儿。”

“可是......”天真的班蓉还是不放心。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床头打架床尾和,放心吧。”在门口吕布对她谄媚那劲儿她就看出来了——吕布惧内!

所以天真的阿蓉,与其担心严夫人,还不如担心人高马大的温侯呢。

看到自家阿姊如此自信,班蓉懵懵懂懂点头,算了,阿姊说没事就没事吧,她还是乖乖吃瓜吧。还真别说,阿姊亲自切的瓜就是甜!

*

第二天一早例行早会在前厅举行,因为昨天吃瓜太过兴奋,睡得有点晚,今天就起晚了。等吕喜君到前厅的时候人早就来齐了,就差她一个人了。

在众人齐刷刷的目光下吕喜君默默走向自己的座位。经过这几个月的努力,她成功将自己的位置从最末等升到了张辽的后面,排左边第四。

不过她现在十分希望自己坐最后面,被人盯着真的十分社死。

好不容易走到自己座位旁边,硬着头皮坐了下去。这刚坐下,吕喜君就感觉一股杀气自她上方而来。抬头一看,那股杀气来自吕布。

此时吕布正用一种十分核善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中夹杂着怨恨、委屈、幽怨、愤怒......再配上吕布右眼的乌青和左脸上的抓痕,活像一个怨妇。

吕喜君放在肚子里的心被提了起来:情况不妙啊......

果然下一秒吕布抄起桌案上的竹简就朝她扔过来!

正常人哪有站着不动让人打的?吕喜君一个滑步躲在坐在旁边的张辽身后,而那竹简也成功打在了无辜的张辽身上。

吕喜君内心超大声:文远对不起!要怪就怪吕布,是他打的!

唯一无辜受害者张辽默默接住了打在他身上的竹简放在自己桌案上。他倒觉得没什么,武将本就皮糙肉厚,况且温侯扔的时候也没使劲,打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

倒是让他奇怪的是,温侯不是一直很尊重吕先生的吗?今日为何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张辽忍不住回头看躲在自己背后的当事人,看到的却是对方带有歉意的眼神,他又悄无声息往前挪了挪,完全将吕喜君挡在身后。

这下吕喜君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吕布冲她发这么大脾气还能是因为什么!吕玲你这个狗!不是叫自己放心吗?怎么吕布还会知道?!

“温侯为何如此?”吕喜君从张辽身后伸出个脑袋,揣着明白装糊涂。

吕布气笑了,还搁着给他装呢?昨晚他都那么低声下气求她了!她也信誓旦旦让自己放心了,结果刚坐下没多久呢自-->>己媳妇闺女就全知道了!

她知不知道她这行为让自己昨晚挨了多少骂?又挨了多少打?这个大嘴巴!

“你、自、己、知、道!”吕布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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