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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王氏(2 / 2)

只不过到底还是没有-->>雅间罢了,赵敏自然不觉得有什么,既然都来了外面,正该多见见人才好,若是端坐在屋子里面,又有什么趣味?只是王家母女开始有些不适应,而后适应了,也便觉得罢了,除了不能将帷帽摘下来,并没什么不妥的。

而且,这样一个店里,居然还有一位年轻娘子弹琴助兴,他们静静听了一会儿,自觉琴艺精湛,应是有了多年的苦功夫才能如此,且她看起来极有风度,举止得宜,倒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总也该是个乡绅人家的姑娘才是,只不知如何落得了这样地步。

“小哥儿,”还是王家夫人趁着店小二来续茶的功夫,耐不住好奇心,问道:“那位娘子,我瞧着倒像是大家出身,怎么会来这里抛头露面的弹琴,来讨生计?”

“说起来,这也是个可怜人。”店小二倒也没有隐瞒,听到他们问,便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原来那娘子正是本地一个经商大户家的嫡女,在家中也是极受宠爱的,故而,虽然是商户之女,但家中却为她请了女先生来教授。还未及笄时,更是定给了当地的乡绅家长房的儿子作媳妇,且那姑娘的姨母,更是那乡绅家三房的奶奶。所有人都认为这该是极好的一门亲事,门第好,又有自家亲戚长辈在里面照应着。

“既是如此,又为何如今要出来谋生,可是那乡绅家败落了?”王熙凤听后,又忙着问道。

“若说败落,那也称不上这样的话,只是人丁有些凋落了。”

“那乡绅家本是有长幼三房,但二房的老爷早年参加科举时,受了风寒,早早就一病没了,连子嗣都没留下。如此也便只剩长房和三房传承了下来,可也不知是为什么,这姑娘嫁给长房的那个孩子后,多年未曾有孕,夫妻两个虽说心里着急,但那公子倒是个疼人的,从没责怪过什么,后来又带着这位娘子出门游玩。”

赵敏听闻,冷笑着,道:“定是游玩时,那位公子或是不慎染病,或是又出了什么意外,人又没了?”

“可不是,那位公子在游船时,不知为何,就掉进了湖里,救回来时,人都没气了,只剩这位娘子一人,没有子嗣,又为夫家所不容,便将人赶了出来。如今那乡绅家,虽说是有三房人,但却只有一房有了子嗣传承,明明是个大户,竟落得如此境地。”

“这位娘子,倒是位可怜人。这姑娘的娘家和嫁给乡绅家的姨妈,竟也都不管吗?怎么让她一个女人家,自己出来谋生?好歹也是骨肉血亲。”

别人尚未说什么,却是王熙凤先愤慨了起来,她从来都是最信任宗族血亲的,自以为有家人撑腰,总也不会让她一个姑娘家受什么委屈,且她娘家、和未来夫家都是极有权势的人家,却没想过,原来血亲也未必全然信得过。

“凤姐姐,”倒是小黛玉拉了拉王熙凤的衣摆,轻声道:“想来,亲缘亦有疏远,想必是有了近的,就顾及不到远的了,倒也许是常事。”

王熙凤苦笑,道:“倒是我左性了,却没林妹子想得明白。”

赵敏把店小二打发走,看着她突然冷下来的神色,又想起了贾家之事、王氏之事,自觉今日这事倒是巧了,便装作无意似的,笑道:“她一个小孩子,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哪里就至于这样了。说到底,不过是人心难测,今日是亲人,明日也可以是仇敌,端看得是否有利益冲突罢了,与是否有血亲又有何关?

其实,说也奇怪,怎得那乡绅家竟是如此境况,倒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似的,人丁凋零。却是那娘子的姨母,运气不错,将来这偌大家业,还不都是她儿子的?”

王熙凤听了这话,竟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她突然觉得,赵敏今日这话却像是意有所指,只是抬头看去,却见她只自在喝茶,好像并不在意,只是随口说的而已。

至于赵敏,她确实不确定,自己那便宜二嫂是否打着这样的主意,不过,她既然能做出收买自家下人的事情来,自己倒是愿意给她添些麻烦,这样的事情,是与不是,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心生疑窦,有了猜疑,那无论做什么事情,就都会被人猜忌。

“妈今日说这话,我也听爹爹讲过类似的呢。”黛玉一面小口吃着点心,一面又回忆着林如海和她讲过的话,想了想,便道:“我记得爹爹说,汉少帝刘辨,十四岁的时候就被董卓杀害,这样的年纪,自然没有留下子嗣,故而,便是他的弟弟刘协继位,最后倒也算是得了个善终。如此一想,兄终弟及之事,倒也是寻常之事。”

“到底是探花郎的孩子,还这么小,说起话来,竟能引经据典的,可见是教得好,比我们家的强了不知多少。”王家夫人说着话,又拍了拍王熙凤的肩膀,好像看出了她心不在焉似的,只调侃了几句,便说今日有些玩得累了,要回船上休息的话。

赵敏自然不会多揽着他们,今日的话已经说够了,她看得出来,王熙凤已经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思考了,这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况且,她如今的身子还没完全养好,也该早些休息才是。只不过刚回到船上,换了外裳,坐在榻上,便见着小黛玉走过来,靠在自己身上,仰着头,犹遇着,问道:“妈今日可是故意和凤姐姐说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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