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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2 / 2)

他捂着额头坐起,思考着刚刚那个匪夷所思的梦。<-->>br />

那个穿着父王冕服,被阿嫚怒斥的叫做胡亥的男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那样残忍地处死阿嫚?阿嫚是秦国的公主,谁会胆敢杀她,还用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

不只是这个梦,还有那日在华泉宫的梦,它们都是一样的莫名其妙,又好像存在某种关联。

这种关联不仅体现在梦的内容上,还体现在触发的情境上。

是什么关联呢?

前者因为太过遥远飘渺,他一时串联不上,但后者——

他下了床,在屋子里慢慢踱步,比对着这两夜以及白天发生的事情。

忽然,他身形顿住,脑中升起一个略有些荒唐的猜测。

他睡着并做梦的那两天,存在的唯一共同点,便是见过楚国公主。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柴米油盐酱醋等寻常琐事外的重叠。

唯有这一处。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荒谬,但这是唯一的解释。

他重新坐回榻上,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

这是要逼着他,多多接近她吗?

“长生!”他冲门外喊了一声,长生就睡在他隔壁,基本上随叫随到。

“公子,有什么吩咐?”他睡眼惺忪地进来,身形有些飘忽。

“你帮我办一件事。”他冲着长生俯下来的耳朵,轻声交代道。

长生一愣,木讷地点了点头。

“好了,回去睡觉吧,记住,明天一早就去。”

“喏。”

桂花酒的酿造十分成功,楚萸乐滋滋地给相熟的邻居各送去一罐,得到惊艳的反馈后,托田青送两大罐到渭阳君府上,聊表谢意。

渭阳君那日不在家,收过楚萸好处的小厮乐意做顺水人情,答应单独向渭阳君汇报一声,作为感谢,田青也送给他一小罐。

楚萸盘算着把酒推荐给巷口那家酒肆,那里经常有门客读书人光顾,兴许可以赚点小钱。

然而老板为人十分不肯通融,坚决不打算上什么新品,更别提给她小费了,还促狭地说,秦人跟楚人的口味不和,气得楚萸想一把揪光他那撮稀疏的胡子。

明明品尝的时候满眼放光,一口接一口不换气地喝,结果却给她一顿挖苦。

呸,奸商。

她气咻咻地出了酒铺,狠狠瞪了门口的招牌一眼,刚转身,就撞上一个身材瘦长、眼仁乌黑的年轻人。

“楚公主,请跟我走一趟吧,我家主人有请。”他客气地说,但眼神却透出一种坚决,似乎她若不同意,他便会以暴力手段把她给掳走。

楚萸再傻白甜也不能答应,谁知道“你家主人”是不是变态呀,她警觉地向后退一步,然而年轻人步子更大,紧跟半步就又和她面贴面了。

“请上车吧,公主。”他指着身后一辆通体乌黑的轻便马车,微笑道。

“我、我不去。”她侧开一步,结果年轻人犹如玩踩影子游戏似的,紧紧跟随,无论她往哪儿挪窜,他都能如影随形,两人就像在跳着某种奇怪的舞步,搞得楚萸又急又气。

因为正值午后,又处于街尾,几乎没什么路人,楚萸慌张地向酒肆里张望,她现在一点也不想揪老板的胡子了,只想他能不能出来帮她解个围。

结果老东西倒是探出头了,却没有瞅她,反而亲切又热络地跟年轻人打上了招呼,然后又把头缩了进去。

呜呜呜,居然是一伙的——

楚萸慌不择路地朝年轻人胯#下踢了一脚,没敢使劲,怕万一得罪了以后不好办,年轻人吃痛,五官紧皱地弯起身子,楚萸趁机连忙撒开步子,往家的方向跑,结果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满血复活、并有点恼怒的年轻人一个箭步薅住了胳膊。

挣扎推拉间,楚萸惨烈地叫了起来,听着像在被上刑,而实际上年轻人只是拽住了她的胳膊,甚至都没怎么用力,而他自己的脸,却被她连呼了两巴掌。

重倒是不重,女孩的手指白嫩柔软,还带着馨香,擦过皮肤挺舒服的,但他堂堂一个男子汉,也是要面子的,就在他打算放弃体面,略微施以惩戒的时候,马车车窗被拉开,飘出一道男人清贵磁雅的声音。

“够了,都住手吧。”

正在呲牙咧嘴撕扭的两人,闻声齐齐僵住,男子迅速松了手向后退去,而楚萸在惯性的作用下,原地踉跄了好几下,才堪堪站稳。

她扭头朝马车看去,在拉开的车窗后面,看见了扶苏的脸。

午后阳光璀璨,将他的脸孔涂成黄金的颜色,睫毛的阴影一重重打在面颊上,让楚萸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只能看见他的嘴角是微微翘着的。

“芈瑶。”他一只胳膊搭着窗框,探出头来,冲她淡淡微笑,“过来,上车,我有些事想问你。”

楚萸呆呆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想起自己现在有多狼狈,连忙手慌脚乱地抚平蓬乱的头发,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她抿着嘴巴点了点头,变了个人似的,双手交叠在身前,十分淑女地朝马车走去。

眼仁乌黑的年轻人长生,在后面不大满意地哼唧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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