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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1 / 2)

“你的信息素味和你的体香几乎一样,只不过比那更馥郁。”

“我无法用某种具体味道概括。如果一定要形容——”

“......就像初冬的夜晚,踏在松软皎洁的新雪里,细嗅其间颤悠绽放的第一株柔白花朵。又或是皎月当空,清光如酒,温柔地泼洒和浸润黑暗,将隐晦褪尽......”

那般纯净而令人目眩神迷。

“你知道这种味道的。我曾经按你的体香为你制作香膏。”

郁落听着祁颂认真又缓慢的述说,睫羽轻扇,一时没说出话来。

如果她的信息素味如祁颂所说那般好闻,为何分化后,曾有那么多人因她的信息素味而怜悯、嫌恶、厌弃她呢?

祁颂也在犹豫这个问题。

“会不会是因为你体内的‘致香因子’已经失效了?”

在迟迟没有进展的研究状况下,人们只知道“致香因子”会改换信息素味,而并不清楚它具体到底如何发挥作用、又能作用多久。

说不定郁落刚分化时,信息素确实被这种物质改换成某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气味,才会遭受那些厌恶的目光。

但随着时光流逝,“致香因子”在她体内逐年淡化,发挥的作用也因此减轻。如今已经彻底失去功效,让郁落重新拥有了自己原本天生的信息素味。

这是最合理也最理想的解释。

而郁落在这个可能性里颤抖起来。

“致香因子”是她童年彻底崩塌的开端,不仅让她遭逢心灵上的磋磨,还将她的身体也折损得伤痕累累。

她以为自己会一生与这个恶魔作伴,今天却发现她可能已于不知不觉中摆脱它。

巨大的、未曾设想的惊喜里,她一时在那个猜测前畏缩着驻足,不敢彻底接纳和靠近。

唯恐只是一场空欢喜。

“停止过量注射抑制剂吧,你不再需要为信息素味忧虑。”祁颂抱紧她,温柔又心疼地亲了亲女人被泪濡湿的侧脸,“我会陪你慢慢戒断抑制剂,好好调养你的身体。”

这样一来,郁落不用为了遮掩信息素味而过量注射抑制剂,因此损伤健康;也不会始终怀着一份不安和自卑,觉得自己的信息素味惹人生厌。

而祁颂也早已不再是当年的普通人。她顺利分化为Alpha,不必担心自己曾经假扮的性别暴露而摧毁事业,同时还能标记郁落,帮她脱离对抑制剂的依赖。

她们曾因不同的残缺而被这个ABO性别模式的世界抛弃,现在却似乎都已经摆脱那种过往。

无法更圆满了。

-

第一次经历不注射抑制剂的发热期,郁落有些难捱。

戒断反应之下,她的症状前所未有地强烈。

脆弱,重欲,委屈,动不动就哭。

浴室氤氲的雾气中,她揽着祁颂的后颈,眼眸晃荡着勾人又可怜的泪光,反复要对方用力占有自己。

而祁颂与她一同坠入爱与欲的深渊,极尽炽烈地沉沦,满足她全部的渴望。()

等到郁落被做得累晕过去,再无法索求或承受分毫,祁颂给她仔细清洗,小心抱着人躺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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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地吻了吻郁落的额头。

女人沉睡时的呼吸均匀而安稳,房间彻底静谧下来,只余幽邃的床头灯光。

方才的热烈在这份静谧中渐渐冷却,汹涌起伏的潮意褪去,理智缓缓回笼。

祁颂从情与欲中回过神来。

激-情与充盈感淡去,竟反刍出一份莫大的空虚,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忍不住咬唇,走投无路地将郁落抱得更紧了些,汲取女人颈间清冽的香味。

为什么......一点都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她期待已久,想要回忆起全部过往,了解事情的真相,这样便能安稳地与郁落相爱下去。

可是,曾经和郁落的点点滴滴此刻在她脑海奔涌,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初,她却没能寻到想象中的安全感。

答案好像并不在那份记忆里——

她和郁落的分手突兀得毫无道理。

那些幸福与欢愉,心动与相濡以沫,全部在两年前,她即将和郁落去往D市重游的那天戛然而止——

清晨,她满怀期待地从睡梦里醒来,便见郁落清冷绝尘的面容上神情淡漠,轻声宣布:

“我们分手吧,不爱了。”

那么生硬而仓促。

而之后两年便是她刚“穿书”过来时获取的记忆:作为被分手的可怜虫,她在频频倒霉中失去了自己的财富和事业,负债累累。

将记忆梳来理去,祁颂的心情愈发僵硬起来。

她还意识到了更多矛盾之处。

记忆里,她并没有阅读过昆虫相关的书籍,也没学过钓鱼、划船。现在的她却拥有这些知识或技能。

记忆里,她和郁落认真拉勾,约定以后由郁落教她冲浪,并且因为两人太忙而没来得及履行约定。现在的她却会冲浪,并且有教练教会自己冲浪的经历。

记忆里,她没有看过极光,计划以后在挪威的极光下向郁落求婚。现在的她却有自己独自看过极光的体验。

另外,记忆里她的字体在高中就已成熟和稳定,后来不曾刻意练字。而她现在的字迹却和过去有着无法忽略的差别。

她和原来的祁颂极度相似,又天差地别。

亦或是......她比原来的祁颂多出了一部分。

那部分是什么?

-

祁颂陷入了惊惶。

自从意识到自己似乎就是“原主”,她对这个认知接纳得越来越彻底。

她希望自己就是郁落爱的那个人,也觉得自己只会是那个人。

而眼下记忆终于完整,她循此重新客观审视“原主”和自己的不同,顿时感到一种莫大的惊愕和惶恐。

她会不会是弄错了。

() 会不会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她也许真的本就只是一个穿书霸占原主生活的人。正因为和原主有许多相似之处(),她才被选中?(),得以穿进这个身体,并逐渐误认为自己就是原主。她进一步觊觎和占据原主的爱人和女儿L,陷在身份的误解里难以自拔,将穿书前的记忆草率处理为一种臆想。

而今晚恢复原主过去的记忆,就如被一盆冰水兜头淋下,浇湿了她全部的自欺欺人,让她的内里无处遁形。

她比原主多来的技能、知识、经验和经历,绝不可能是凭空出现,更不会只是臆想。

她......她好像并不是原主。否则还能怎样解释?

祁颂想得胸口发窒,垂眸注视怀里女人宁静的睡颜,揽在郁落腰间的手都害怕得忍不住颤抖。

鼻尖发酸,有涩痛的泪意在莫大的恐慌里翻涌起来。

她根本、一点都舍不得这个人。但如果她真的一直只是在鸠占鹊巢......

不,不对。

分明不久前,她还和郁落放纵在欢愉里,反复感受彼此的情意。

鼻尖抵着鼻尖,在潮热交缠的喘息中彼此反复呢喃的“我爱你”直抵灵魂,泪水与战栗不似作假。

她到底该相信记忆,还是相信感觉?

睡梦中的郁落似有不安,睫羽轻颤,往她怀里窝得更黏人。

祁颂想轻吻她的发间安慰,却又在某种焦灼的揪痛中克制地止住了动作。

心中有如滴血。

在彻夜难眠的自我诘问和思考里,祁颂累极,困顿的大脑逐渐被迫坠入恍然。

而迷失前的那一瞬间,一个念头忽然从朦胧中破出,电光般笔直击中了她——

未来。

她比原本的祁颂多出的一部分......会不会来自未来?

-

早上郁落醒来,感觉浑身酸痛。

她尚处在没有注射抑制剂的发热期,又刚被标记过不久,情感上绵软脆弱,渴望心爱之人的呵护。

“祁颂?”她往身边摸了摸,年轻女人规规矩矩躺在她旁边。

竟然不是抱着她。

郁落微微敛眸,侧身试图钻进祁颂的怀里,却见祁颂忽然坐起身。

恰好不小心避开了她贴来的动作。

郁落微怔。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祁颂温柔地关心着,眼里的在意一如既往。

郁落顿了几秒,释怀地放松下来,摇摇头:“还好。”

“你先别起床。”她小声要求着,睡意惺忪的眸里蕴着眷恋和依赖,“快过来抱抱我。”

祁颂藏在被子下的手掐紧了大腿内侧,那瞬尖锐的痛意让即将沉沦的她陡然清醒了几分。

“晚点儿L吧。”她柔声说,“我给你煮了早餐,再不去就要糊了。”

郁落眨了眨眼,被她话里的早餐吸引了注意:“你借了厨房?”

() “嗯。”祁颂起身下床,“你还在发热期,又戒断抑制剂,需要好好补补。”()

见祁颂神色自然,步履沉稳地离开房间,郁落觉得一切合理,又隐隐感到一丝透着不对劲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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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她尚在发热期,心思太敏感了。

想着,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有些委屈地嘀咕:“总之就是没有抱我。”

身体疲累,她再度昏沉睡过去。

-

不是发热期的敏感。

郁落看出来了,祁颂就是不对劲。

从早上起来,到中午她们一起进行综艺最后的录制,再到导演宣布综艺圆满收官。

以往狗狗一般黏在她身上的祁颂,竟和她几乎没有过身体接触。

并且哪怕极力表演和克制,祁颂也难以遮掩眉目里的纠结与消沉。

不仅如此。导演都已经宣布综艺结束,可阿冉曾说过“尘埃落定”之后的“真相大白”始终没有出现。

郁落开始惴惴不安。

......哪里出问题了么?

午饭后,她们可以稍作休息,再在节目组的安排下回国。

收拾完行李,郁落动作轻缓地脱去外套,躺在床上。

对着那个磨蹭着不上床的人轻声说:“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么?”

“祁颂。”她温柔又失落道,“我以为我是可以分担你全部情绪的人。”

祁颂背对着她,垂在身侧的手蜷缩着,轻轻颤抖,像在竭力克制。

那么疼痛。

郁落看得难过起来,忍不住咬住下唇。

祁颂低低地说:“对不起,我在纠结一件事情,现在有点儿L害怕。但我很快就会想清楚,然后完整地告诉你。”

她尚不清楚自己到底真的只是穿书者,欺骗着郁落,鸠占鹊巢;还是来自未来,比原本的祁颂多了一段经历。

如果是前者,她不知以后该如何自处。

身后的郁落久久没声音。

祁颂心脏紧缩,一切纠结终究抵不过对郁落的担心。最终深呼吸一口,鼓足勇气,回头看向郁落。

便见本就身处发热期的Omega此时神情脆弱而破碎,乌发凌乱,眼眸泛红,泪水摇摇欲坠。颤抖着、极力隐忍着泣声,所以才没发出任何声响。

祁颂脑中蓦地一阵晕眩的刺痛。

在反应过来前,她已经几步冲到郁落面前,俯身把人抱进怀里,手臂收紧。

“.......怎么这么可怜?”她的脸颊贴上郁落的发顶,哑声叹道。

郁落揪着她的衣角,哽咽着控诉:“今天醒来后,你都没有抱过我。”

“对不起。”祁颂被她浸润泪水的声音击碎,浑身发软,没办法再硬下心来。

她把人抱紧了哄,反复轻拍着背,温柔地说:“别难过......我爱你。”

她偏头吻了吻郁落的发,重复:“我爱你。”

-

() 再度标记过后,郁落的身心终于安稳下来。

渐渐被祁颂哄睡着了。

祁颂用指腹轻轻拭去女人绯红眼尾残留的晶莹泪珠,感到前所未有的惘然。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已经只是会随便被郁落的眼泪拿捏的小动物。女人可怜地颤抖一下,就能破开她的底线和道德,什么鸠占鹊巢都抛在脑后。

她在可悲感里神思不属。

起先还在诘问自己的卑劣,后来逐渐放空,只余手心里郁落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

时间的流淌微妙。时而慢得黏稠,悠悠停滞下来;时而快得迅疾,有如无数昼夜穿梭。

她忽然在某一个瞬间回过神来。

后知后觉,体内似乎正有一种陌生的充盈感悄无声息地酝酿、并往四处蔓延。

就仿佛她曾经始终只是摇摇欲坠地缀在这个身体里,如今却开始完整地扎根,彻底地渗透和融入。

灵魂都因此战栗起来,燎热得难耐。

就像某种避无可避的排斥反应,她浑身发痒,身体四处都传来难捱的胀感,也觉得密闭的房间极度憋闷起来。

多待一秒都会窒息。

忍不住立即起身,急急往房间门口走去。

推门正要离开,手机清脆地“叮咚”一声,为她从炙热里夺得一份清醒。

亟需转移注意力,她顺势拿出手机,便见医院发来亲子鉴定结果——

桃桃和这具身体有99.9999%的概率是母女关系。

祁颂凝视那份报告上的文字。早知如此,看着更没什么惊讶了。

只是心疼郁落失去了爱人,桃桃没有妈妈,只是痛恨她自己,很有可能是鸠占鹊巢的卑鄙者。

灵魂的憋闷感愈发强烈,脑海里装容的记忆翻涌,似有画面裂作碎片,拼补、融化、凝聚、重塑......

她的脑袋疼得仿佛快要炸开。

祁颂承受不住,重重地喘息着。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捏得死紧,下意识的倚靠用力之中,门把手被压着往下,于是房门更加大敞——

“别走!”

身后有急急的声音划破空气,将祁颂脑海中的疼痛压弱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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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脏骤缩,下意识回头,便见本来被哄睡着的郁落快速下床,赤足便趔趄地朝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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