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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1 / 2)

绥绥。这声唤得轻柔,像在耳边低语似的,让人心里一下子就发了软。是桓宣,他回来了。

欢喜是不由自主的,瞬间爬满了两靥,傅云晚掀开被子正要下来迎他,忽地反应过来,连忙又钻进被子,怕被发现破绽,把头也蒙住了。

心里砰砰乱跳着,不能让他发现她还没睡,不然他准要取笑她,只不过是他没在,怎么能连觉都睡不着了呢。

“绥绥。”桓宣又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推门进去。

傅云晚听见脚步声,不由自主紧张起来。突然觉得这样蒙着头睡很不自然,她平时从不蒙头睡的,一定会被他看出破绽。但他未必会到卧房,毕竟还要守着礼数。可他什么时候守过礼数?若是守礼,又怎么会这么晚了还闯进她房里。

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当,连忙又钻出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好,脚步声近了,桓宣打起帷幕走进卧房。

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傅云晚用力闭着眼睛,听见脚步声快快走近又在帐子外停住,桓宣似乎站在那里看着她。

也许以为她睡着了,不会再来闹她了吧。有些放心又有点失望,傅云晚屏着呼吸,却突然听见他低低的笑声:“我知道你没睡。”

心一下子狂跳起来,他一把打起帐子:“绥绥。”

傅云晚又羞又怕,不敢动,紧紧闭着眼装睡。他的声音一下子近到了极点,撑着床沿趴着,脸悬在她上方:“别装了,再装我就挠你痒痒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伸手进了被子,向她腋下一挠。傅云晚咯咯地笑了起来,素来最是怕痒,扭着笑着逃着,他也在笑,笑得胳膊撑不住,伏下来压住了她:“还想骗我,你怎么能骗得过我?”

他越发挠得狠了,傅云晚笑得喘不过气,蜷成一团:“我真的睡了,刚刚没听见,你别挠了。”

“不行,我知道你是故意装睡,”桓宣向她耳朵眼儿里吹一口气,“须得好好惩罚才行。”

似有什么钻进来,让人突然一下酥了软了,傅云晚声音一下子变了:“别!”

急急推他,他犹自笑闹,抱住她在床上一滚,翻了她在身上:“我就知道没有我,你根本睡不着。”

灼热的男人气息似乎是突然之间充满了鼻孔,让人心里突地一跳,刚才那些笑闹突然就变了滋味。黑暗里影影绰绰,他死死掐着她的腰按她在身上,傅云晚又羞又怕,使劲推他:“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桓宣不肯放,这样当面抓到她的把柄,实在是难得的机会。还没意识到她的异样,笑着闹着用胡茬扎她:“那不行,我还没罚完。”

掌中的细腰突地一软,她没坐住倒下来,柔软暖热的身体紧紧贴住了他,脑中突然一阵眩晕,桓宣用力吻住,那手不由自主便滑进了被子。

傅云晚惊叫一声,他吻得太狠,声音也都发不出来,他越来越放肆了,握住她又翻身,换她在下面,傅云晚发了急,用力向他唇上咬下去。

嘶,桓宣

吃了疼,不得不松开。傅云晚挣扎着往床下逃,桓宣一把抓住:“好了,不怕了,不闹你了。”()

再闹下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扯住她往怀里一收,她低呼着落进来,桓宣搂住腿弯放在她膝上,柔声哄着:我不那样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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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晚惊魂未定,他这两天除了亲她再没有过分的举动,以为他是安分了,谁想又这样。挣扎着只想下去:“你放开我,放开我!”

“好了,乖,不生气。”桓宣定定神,摸出火折子吹了一口。

星星点点的火光亮起来,黑暗里待的久了不适应,傅云晚本能地捂住眼。

手指被掰开了,桓宣漆黑的眼睛凑得很近:“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到现在都没睡?”

“谁等你了?”傅云晚不想看他,转过了脸。

“口是心非。”桓宣笑着抱她起来,点着了案上的蜡烛。

烛光洒了满屋,傅云晚侧着脸,心里觉得古怪。他每天夜里总要过来闹她,但他并不怎么喜欢点灯,时常是黑漆漆的抱着她坐着,怎么今天要点灯呢?

“绥绥。”他握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脸,“明天一早朝廷来人宣旨,我需得去应付。”

傅云晚对上他含笑的脸,突然大吃一惊,他左边脸从下颌到耳根肿了起来,隐隐的似乎还有血迹,脱口问道:“你脸怎么了?”

“没事,”桓宣笑着,唇角勾起来,“不疼。”

她果然留意到了。

“怎么弄的?”傅云晚急急扳过他的脸,对着烛火仔细看着。没有流血,但是淤青了一大块还发着肿,一定很疼吧,“疼不疼?”

“不疼。”桓宣乖顺地偏了头方便她看,余光瞥见她湿湿的眼角,她急得声音都打颤了,心疼得很呢。谢旃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一节吧,“我没事。”

“怎么弄的?”傅云晚轻轻抚着,吹着,心里难受得很,又揣着许多疑惑。看样子像是打的,可谁能打到他呢?

桓宣顿了顿:“佛奴打的。”

“啊?”傅云晚惊住了,半天说不出话,“他,他……”

脑子里乱的很,谢旃会打人吗?为什么?

“没事,你给我擦点药酒就好了,刚才忙着公事都没来得及处理。”桓宣从袖里取出一个小瓶递过来,“给。”

傅云晚接过来,没有丝绵,也来不及去找,小指蘸了点轻轻给他涂着,心里越来越乱。谢旃为什么打他?假如谢旃能把他打成这样,那么谢旃自己呢,有没有受伤?想问又不敢问,委婉着道:“他为什么打你?”

软软的手指轻轻抚着,惬意到了极点,桓宣微微眯着眼睛。便是谢旃再打十下也值了,谢佛奴一生工于心计,没想到这激怒之下的一拳,却是得不偿失吧?“白天他看见了。”

“什么?”傅云晚涂完了这里,不放心,总怕还有别的伤,微微直起身子,握着他的脸仔细看着。

“看见我亲你了,”耳边听见桓宣带笑的声音,“就是那会

() 儿那个响声。”

啪,药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她惊得一抖,反应过来时一下子捂住了脸,桓宣连忙抱住,笑着来拉:“这样也好。”

好什么,哪里好了?脑子里乱哄哄的,傅云晚抽噎着,怎么能这样呢?她再也没有脸见谢旃了,怎么能让他看见这么羞耻的事情呢?

“这样也好。”桓宣强硬着拉开她捂脸的手,凑上去吻她,“反正迟早都要跟他说清楚,他自己看见了更省事,你也不用再跟他说什么,等忙完接旨的事我们就成亲。”

傅云晚低呼一声,又来捂脸。他不让,她无处可多,只能紧紧闭着眼睛,脸藏在他怀里:“你是故意的,你就会欺负我。”

到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必是他故意叫了谢旃来看,要不然他怎么一听见动静就说是谢旃?他真是可恶!

“欺负你不叫欺负,叫喜爱。”桓宣长长短短吻着她,“我让人去挑日子了,我们尽快成亲。”

成了亲,谢旃就彻底死心了。他拿什么跟他争。心里惬意到了极点,抱起她忽地向上一抛,傅云晚惊叫着,霎时悬空又霎时被他接在怀里,他放声大笑:“绥绥,我的乖绥绥,我们要成亲了!”

那样热切,包含着多少情意,让她不知不觉湿了眼睛,模模糊糊想到,是该成亲的吧,他们这个样子,是必须要成亲才行了啊。

厢房。

谢旃枯坐窗下,书卷翻开着,半个字也看不进去。他试了几次,内院进不去,桓宣把那里守得铁桶似的,咫尺之间,关山难越。

“郎君,”刘止敲门进来,“桓郎君刚刚回来了,直接去了内院。”

他果然,夜里跟她在一处。谢旃沉默地坐着,眼前啪地一声,烛花爆了一下,想起白日里隔着窗户的窥探,她闭着的眼,搂他的手,腮边颤颤摇晃的耳坠子。她不是被迫。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暗夜里那么刺耳,谢旃抬眼,是桓宣。他是故意的,故意笑得那么大声给他听。

起身推窗,黑沉沉的夜幕底下一点朦胧灯火从内院墙头映过来。她不是被迫的。他伴她四年光阴,朝夕相处,从不曾见过她那般模样。谢旃关窗,吹熄了蜡烛。

从前总以为她对他应该比对桓宣亲近,现在看来,相伴得久,未必就更情深,情之一字,委实是世上最难琢磨的事情。

可是他,又该怎么办呢。

***

翌日一早。

傅云晚半梦半醒之中,又看见了桓宣。他骑在马上吻她,她挣扎着想要跳下,画面一转,变成窗前榻上,她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她没再挣扎了,直到忽地听见哒一声响,抬眼时,谢旃一拳打了过来。

傅云晚叫出了声,猛地惊醒。身边人影一晃,桓宣轻手轻脚刚刚下床,傅云晚惊得声音都打了颤:“你怎么在这儿?”

昨夜他明明是去外间睡的,怎么会在她床上?“你,你……”

桓宣停步回头,既已被她发现,索性也不再隐瞒,反正这几

天里他都是趁她睡着偷偷与她同床,在她醒来前悄悄离开的。“我们都要成亲了,这有什么。”

“你,你,”傅云晚涨红了脸,又羞又恼,“你说话不算数。”

口口声声说睡地铺,又说睡外间,现在看来分明是偷偷摸摸一直都在这里,她竟毫无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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