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王竑第二剑，剑斩士绅！（1.35万大章）
薛瑄清瘦不少，安抚新移民，还在开课授学，闲暇时候他还要读书。
读书是他最大的兴趣，一日不读书，他浑身不爽利。
人忙起来，反而官员间的迎来送往假客气，少了很多，因为没有时间。
广西官场的风气，为之一变。
从原来的迎来送往假客气、说话弯弯绕绕、各种关系层出不穷，变成直来直去，各个府衙各司其职，都在做实事。
那些擅长阿谀的小人，都被踢出了官府之中，留下的都是干才，愿意做实事的。
少说空话，多做实事。
而朝堂刚刚下了圣旨，允许官府征召秀才、举人为朝堂所用，更好的安抚流民。
这项举措，正对薛瑄的胃口。
他剔除了很多阿谀奉承的小人，官府内稀缺人手，等待进士补充，遥遥无期。
偏偏，王竑还不放过他家。
这在以往根本是不敢想的。
曾几何时，他认为自己的“复性”说，已经日臻完美，他的“性”是“理”，主要形成于后天。
南直隶士族多如牛毛，权贵多如狗，就算是顶级豪门，那也是数不胜数。
李元义猛地瞪圆眼睛，神情震恐：“是、是李元忠招认的？”
在李元义眼中，李家是被王竑杀鸡儆猴，盖因李家在中枢没有根基，所以被提出来杀头。
而理，需要从后天磨练形成。
“你家良善？也不要个脸！”
王竑之所以知道此事，还要归功于范青。
“一共761人！”
直到景泰九年，皇帝大刀阔斧改革，给广西拨大量财货，令广西征召民夫，给民夫钱财，调动民夫积极性。
以前，他是人人敬仰的夫子，他当官教学，开创河东之学，门徒遍及山西、河南、陕西，蔚然大宗。
“你若是害怕，就别跟着本阁！”
王竑嗤笑：“来人，抽他三鞭子，再跟本阁说话！”
“去菜市口，凌迟！”
没有江宁士族从中作梗，移民流民比较顺利。
阎禹锡的《守母坟》，名垂青史。
做事很辣，不顾名声。
薛瑄憨笑：“暂时还无，说明为师做的事情还少，诸位，为师的理，不在心，而在于物！”
王诚只能去找金忠借人，但金忠手里人手尚且不足呢，怎么借人给他王诚呢？
王诚只能给宋伟写信。
所以有了三府，安庆府、泗州府、尹州府。
是以清剿士族之事，也就耽搁了。
王竑斩杀重臣程通、程宪等人，杀得南直隶人心瑟瑟。
梅家家主大吃一惊：“定国公怎么会？”
王竑却不理他：“本阁继续询问……”
“大人！”
而皇帝欲改宣化为神凤，神凤是孙权用过的第六个年号，但仅用了三个月，孙权就驾崩了。
他杀的人只是开胃菜而已，等皇帝来了，士绅就会发现，自己有多么幸运。
他摒弃了以前空谈、坐而论道、不切实际，他曾经一心入阁，以为入了内阁，才能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事。
皇帝不止支持基础建设。
“随本阁走！”
巢县在巢湖边上，巢湖上江匪横行，县城里也并不安全，欧信擅长打山地战，却不擅长水战。
您也不听完，就随便杀人！
我甘家可以交钱，可以让你们迁走丁口，可你也不能随便杀人呀！还有没有王法了！
仅挖通连通各省的道路，薛瑄就花了三百万两银子。
“我家究竟犯了什么罪？您抬手一指，便要杀了我家一个人！难道大明没有王法了吗？”
这也是薛瑄在景泰元年，便数次上书说：“少数民族民力已竭，财力已尽，只有减少贡赋，才可不生变故。”
范青诧异地看向王竑。
“怎么？你家织工都是织女吗？”
“都是什么人？怎么入你家的？”王竑问。
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学说，甚至怀疑自己误人子弟。
但他是将河东学说发扬光大的人。
司家家主咬着牙，生生不敢叫唤，但嘴角被牙齿咬破，溢出鲜血来，哆嗦道：“有匠籍，一些是造船工匠……”
他开办学宫，自然希望学习他学说的学生越多越好。
把甘家所有人齐聚过来。
以前他们可是百般不愿意，怎么忽然转了性，愿意被移出南直隶了呢？
“本阁问你，你却含糊其辞，说什么把活计放给民间？”
“陛下是会给你公道呢？还是诛你九族呢？”
李匡是宣德二年进士，正统五年，倒杨（杨士奇）事件中，他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其人担任四川按察使期间，镇压播州等地起义，连战连捷，能力毋庸置疑，是邢狱、掌兵大才。
王竑可不是随便来的，每一家他都调查过了。
“一天能织出那么多布？”
“那就该知道，马顺当年，权势滔天，本阁尚且敢打死他！”
薛瑄仍然记得他刚来广西时的荒凉。
“我王家，永远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豢养十万流民。”
“地府尚且宽裕，能容得下你九族魂魄！”
其实农民一直不清楚，压迫他们的根本就不是朝廷，而是资本。
司家家主瞪圆眼睛：“污蔑！这是污蔑！我司家对大明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任何异心？啊！”
他说的是实话。
站起来要走。
在无数次怀疑自己之后，薛瑄决定改变。
薛瑄虽是理学大宗师，思想巨匠，但他幽默风趣，不拘小节。
因为庆元府是要划入贵州的，薛瑄也就听之任之了。
司家家主听说了，李家正在被菜市口凌迟，他满心惊恐，不敢隐瞒：“回大人，一共四千七百佃户。”
甚至，更多人钻进大山里，做伐树工。
“太平府的流民，为何不愿意被迁移？”
张凤则派人统计流民数量，征召大批船支，将流民装船，运送去湖南。
“凡此种种，还要本阁继续说下去吗？”
而中枢却传来圣旨，王竑非但无罪，反而将程通、程宪等人打入九幽，其族流放广西。
功臣？
中枢欲将广西治所，从桂林转移到南宁，将归顺州、镇安府、都康洲、向武州、太平府、江州全部划入南宁府。
“他区区定国公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仗着祖上功劳簿的废物罢了！”
那些来敬轩学宫学习的学子，都被他征召为吏。
这边装船，运送。
“都是神仙吗？”
他呆呆地看着王竑，万没想到，王竑会视人命如草芥！
随意击杀他！丝毫不顾后果！
就看见那司家人当场被射杀。
甘家人吓惨了。
李家，还藏着大罪呢！
李元义却惨笑道：“哪个大家族没点狗屁倒灶的事情？”
“却反问本阁，因何伤人？你若本本分分回答本阁的话，本阁会杀你梅家人吗？”
“把李元义拖出去！召集全县所有人，在菜市口，公开凌迟！”
“这些妇人何辜？她们的家人何辜？”
佃户，是江南士绅的根子。
范青却觉得王竑做得过分了，低声道：“大人，咱们此来是震慑士绅，而非赶尽杀绝？”
这才是真正的民间，不存在于诗书之中，是有血有肉的真实民间生活。
梅家这些禽兽，一个都别想跑。
薛瑄打个哈哈，太医制定的膳食肯定不好吃，难以下咽，他趁机不吃。
梅家家主是梅氏的父亲，颇为没有礼节。
结果，一查还真的查到了。
你们也配！
“您若因此而残害大族，那么天下大族，有几族何辜？”
南直隶官员向中枢申诉。
中枢竭力压制南直隶，也是在压制南直隶是商业，缓解商农矛盾。
猛地！
阎禹锡笑道：“若吾等遵循繁文缛节，弟子如何能和老师共用一桌吃饭？”
王竑快刀斩乱麻。
将宣化（南宁）作为新省治。
“本阁不会自己查吗？”王竑厉喝。
大明在竭力重农抑商，就是担心百姓从商，反而无人愿意种地的窘境。
王竑却指了一个人。
王竑幽幽道：“可有此事？”
咻！
一道箭矢，射穿一个梅家人。
为的是震慑其他家族，收缴更多的认罪银。
新移民进来的士族，都是宝啊，个个都要安置好，并让他们开枝散叶，形成新的广西人。
司家家主眼角抽搐一下，这些隐户，有被庇护的流民，有失去户籍的良民，还有抛弃军户的兵卒，还有抛弃匠籍的工匠。
而司家家主回答太慢。
“还有一千多隐户，你司家是要造反吗？”
他觉得自己快要悟道了。
“你家在籍多少织工？”
咻！
小五射出一弩。
“不许叫唤！”
“都是流民啊！”司家家主哭嚎。
他每一封奏疏，都会得到回信。
王竑厉喝：“来人！”
司家家主看着如阎罗般的王竑，悲鸣道：“大人，我司家对大明忠心耿耿，大明就是这般对待忠臣的吗？草民虽是一介平民，但也要向陛下申诉，求一个公道！”
王竑做事，更加肆无忌惮了。
“却又庇护你这等禽兽！已犯下重罪！”
“而你，因为有定国公的庇护，所以中枢没有查到你，只是镇压了起义，却没追究起义的原因！”
还在广西设瓷器厂，烧制瓷器，并挑选土地，种植茶叶。
以前的他，喜欢空谈，上奏时候总写一些假大空的言辞，把奏章写的极尽华美，每一道奏章，都脍炙人口。
“为大明鞠躬尽瘁！”
在朝堂的档案里，一直是一件疑案。
安隆司和上林司合并，改为尹州府。
中枢批复，启用李匡，任命为三府督抚，升贵州按察使，督抚三府之地。
而学生们对薛瑄极为崇敬，因为皇帝专门派太医为薛瑄调养身体，连带着他们都不骂皇帝了，开始说些皇帝的好处来。
此刻却认为，他之前写过的，都是民间疾苦的无病呻吟，做了一天农活，他才知道，自己写的狗屁不如。
边镛看着有趣，堂堂理学宗师，在餐食方面却被学生管得死死的，着实有意思。
薛瑄讶异地看着他。
他没有功名，却见官不跪。
这等基础建设，朝堂是完全赔本的，而且短时间内看不到成果，换做急功近利之君，根本不会做这些小事。
李匡赴任路上，给薛瑄写了封信，了解三府情况。
二人信中只聊公事，不聊其他，彼此心领神会。
“本阁快问，你快答，本阁没工夫浪费在你家！”王竑冷冷道。
也许资本的背后是官员。
“怕什么？”
“梅泽！”
王竑厉喝：“其直系族人，全部凌迟！”
梅家家主眸露悲悯，那个被射杀的是他儿子呀！
或者说，他们只是喝了口汤！
大头应该落入权贵人间的口袋里。
“若撂荒，如何供应北直隶粮米呀？”
“但克振先生口中的希望，应该是百姓眼中的光芒，这是百姓心中的希望。”
用了太医的药膳方子，他人瘦了一圈，但精神比以前好了很多。
小小的江宁，却有六个大家族，小士族层出不穷。
王竑不信，一定是他身边人，被士绅收买了，才提早传递了信息出去。
“你还在跟本阁狡辩，难道本阁代天巡狩，却要跟你磨嘴皮子、说废话吗？”
“若无……”
因为中枢重新划分了广西。
差不多到了饭时，便让公人准备饭菜。
梅家家主讶然，你是来查案的还是来查纺织厂的呀？我家纺织厂多少织工，跟你有个屁关系呀！
边镛眼睛微亮，都说薛瑄创河东之学，受万人尊崇，他教导出来的徒弟，也都是拔尖的人才。
但他因为和江渊政见不合，而遭到罢官，现在江渊已经死了，朝政也变得稳定，启用李匡，恰逢其会。
王竑瞥了他一眼，好似本阁是锦衣卫，他是文官似的。
第二家姓司，王竑刚进院，就看见司家众人跪在地上，向王竑乞饶。
王竑和张凤猜测的没错，永乐朝的松江府船匠，跟着宝船一起消失的，这些人，到底去哪了？
以薛瑄之能，已经足够资格陪祀孔庙了。
他平时威风惯了，根本不把朝堂官吏放在眼里。
“就说你王氏，你能保证，个个都是圣人吗？”
甘家家主浑身一颤：“这、这！”
还有一层因素，就是安南，商旅去安南采购，途经广西，让广西十分繁荣。
预计挖通广西所有道路，要花费两千万两银子以上，而且这笔钱，已经得到皇帝的肯定答复。
所以，王竑直接杀到了江宁李家，用李家的人头，震慑本地士绅，释放流民。
梅家家主更多的是羞耻。
“若仅限于此，本阁还会放你家一条生路！”
看看朕的刀口锋不锋利！
“你家有手有脚，如何不能耕地！”
王竑又问一遍：“可听明白了？”
“当年本阁在奉天殿上，尚且敢打死权势滔天的马顺！”
“你真当本阁来你家，是什么都没查吗？”
“动动你的脑子！”
“说得很对。”
“区区几个士绅算什么？”
还有这么多人，而且，这个数字肯定是往小里说的！
从薛瑄督抚广西一年多时间，从江西拨过来的银子，超过七百万两。
王竑冷笑：“事实胜于雄辩，你司家窝藏工匠，窝藏军户，本该诛九族！”
因为王竑不想听。
甘家家主能说吗？
和州三分之一的土地，都在我家手中，若把佃户全都弄走，我家几百口子人，就算全部下地，一百年也耕种不完啊！
“你甘家按照你家犯下之罪，缴纳认罪银，其他罪责，等本地知县再判。”
但他距离成圣，终究是差了一线，这一线却犹如天堑。
这些流民，就是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把大明最好的局面，炸得粉碎。
“若按时交不上农赋，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而那些土人家庭，头顶上没了土司压制后，日子也在变好，他们也愿意走出大山，去当夫役赚钱，也想学手艺。
小五冲王竑尴尬而笑，随后射出第二弩箭，才把那人杀死。
“本阁若要杀人立威，怎么可能挑你李家呢？”
“咳咳，为师要喝口茶，容后再吃。”薛瑄找个借口。
“我家本本分分，商税一分不欠，年年缴粮最多！”
闻听王竑来了，甘家人四处逃窜。
薛瑄据实而讲。
甘家家主却哭嚎道：“大人，您若迁走我家佃户，我家田亩就要撂荒了！”
薛瑄也不恼怒，闷着头把饭菜吃光，接受学生们监督。
陡然一声惨叫。
王竑厉吼。
王竑则赶往和州。
张鼎却不打算放过他：“老师，这是太医为您制定的膳食，为您身体着想，又是陛下的一番心意，您岂能辜负？”
东厂番子直接按着梅家家主，把衣服脱掉，光溜溜地直接抽。
小五搭弓射箭，那个人眨眼被射杀。
他写过很多诗词、很多寓言故事、甚至戏曲他都有涉猎。
司家家主躺在地上，痛得浑身哆嗦。
从那一刻起，薛瑄发现自己的学说，有很多不足之处。
“回答！”王竑冷冷道。
他不该在诗书上悲天悯人，而是应该去民间，为百姓做一件实事，去实现自己曾经的抱负！
一道箭矢，扎在他的心口之上。
“忠心耿耿？”
王竑问题。
咻！
又一道箭矢，射在他的另一个肩膀上。
“我家已经缴纳了认罪银，大人出尔反尔，难道还是我李家的错吗？”
奈何一直没得到中枢采纳，为此他还请求致仕。
现在的广西，颇让他有种身处京师之错觉，天南海北的商旅，在广西营商。
当他深耕民间的时候，真正为黎民百姓做一点实事的时候，他竟一句诗词都吟不出来了，他的学说，仿佛高屋建瓴，对百姓生活没有一丁点改变。
这个数字，绝对十分惊人。
“本阁代天巡狩，既然查明，就要给这些无辜百姓，一个公道！”
王竑在江宁杀得人头滚滚。
他很清楚，皇帝快要来南直隶了。
“还要公道？”
“老师，可是学生说的不对？”阎禹锡见薛瑄愣神，发问道。
王竑拜访下一家。
这不废话吗？谁家不藏啊？
当然是少纳税啊，再者做点脏事，隐户多好用啊。
张凤安抚江宁附近的流民，却反响寥寥。
令商贾来广西开厂。
薛瑄脸色发苦，用筷子夹了条青菜放进嘴里。
“那些被你们残害至死的百姓，临死前是否也会发出你这样的嘶吼呢？”王竑问他。
然而，他现在才发现，履行官员的责任，为百姓做事，不在于位置高低，也不在于学说是否显赫，只要心中愿意，无论在哪个职位上，都能实现自己的“理”。
王竑根本就不管甘家死活，不，是不管士绅死活呀，这是官逼民反啊。
王竑让人搬个椅子，放在台阶之上：“本阁问，你回答，若蒙骗本阁，本阁便赐你一箭。”
广西生意好做，却困在道路上。
王竑让人拖出去，指着他：“让他最后死！”
“你一个靠卖女当妾的阿谀之辈，也配称士？”
他的诗词，自认为达到巅峰，出口成章，七步成诗，名垂青史。
阎禹锡放下筷子，认真道：“春季时，柳树抽出嫩芽，意味着生机重现，这是希望，就如这广西，大乱之后，迎来大治，这就是希望。”
而王竑，已经到了和州。
东厂一个番子，举起弓弩，扬手一箭。
王竑本来语气平和，却忽然爆喝：“从实招来！”
这是地主和官府的矛盾。
“不能！”
江南米粮太便宜了，若无漕运，能运去北方销售，价格还会继续下降，这会导致百姓抛地，士绅不种粮食，改种桑树，做利润更高的纺织业。
又给张凤写信，请张凤将南直隶流民，送来三府安置。
他的学说，蔚然大观，以为理道大成。
那边则要安置，分配田亩，发放种子、农具，建造房屋，还要贷款给他们一些急用的粮食。
王竑在江宁杀得人头滚滚，震慑士族，奇怪的是，附近几个县，流民竟然乖乖上船，听话去了湖南。
“拜见督抚大人！”边镛行礼。
“至于你家，本阁有圣旨、有天子剑，可凭天子剑，代天而行，上斩佞臣，下杀黎民！”
他喜欢吃羊肉，太医认为他油腻伤胃，才患上疾病，让他多吃当季时蔬，少吃肉类，而广西天气炎热，他更应该戒食油腻。
司家众人惊恐，你是文人吗？这是厂卫的行事作风啊！
“你家有多少佃户？”
但背后人更可恨，那就杀到他们出来。
不消十年，广西就会变成汉地，变成和江西一样繁华之地。
“我家虽是本地大户，但流民之事，确实说了不算。”
“学生看广西，看到是一片欣欣向荣，虽远不如京师繁华，但学生看到了希望！”
当得知含山公主崩逝的消息，王诚就察觉到了，整饬五府的机会来了。
还真没有了！
皇帝派王竑来，就是用匪盗这一套，来对付士绅！
士绅和农户耍无赖，和流民耍无赖，朝廷还拿他们没办法。
闻听边镛拜师年富，颇有几分失望。
同时，李震亲自率军，来到江宁附近安抚流民。
让人搬个椅子，坐在台阶之上。
“学生眼里的希望，只是百姓眼中的希望，却未想到，官宦之间，饭堂之中，竟也充满了希望。”边镛深行一礼。
“大人，这都是谣传呀，我家虽有几个纺织厂，但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生意，给织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明码标价，没有一丝一毫克扣。”
还不许他叫唤。
而家主的血，却流到他们的眼前，心中一片悲鸣。
“有多少？”
和州，要被他杀得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