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瓶身让他的手上都附上了一层小水珠，秦语堂动了动手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心脏似乎跳动得有点快。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收回时，沈云舒就爽快地接过了他手中的冰啤酒：“你怎么知道我想喝这个了？”

夜风，篝火，烧烤，啤酒。

任何一个因素都足以让沈云舒感到幸福，更不用说全部结合起来。

刺啦一声，她单手就打开了啤酒罐，往喉咙里灌了一口，浅淡的酒精在沈云舒口腔里迸发，她此刻满脑子都是一个字——爽！

察觉到小丑八怪似乎看了她一眼，她用腿顶了顶小丑八怪：“来一罐吗？”

游琛没说话，只摇了摇头。

“行吧。”

沈云舒兀自又喝了一口，只听到他在边上低低说了一声：“别喝醉了。”

沈云舒顿时有种被挑衅的感觉，她看着手里12°的酒：“就这？”

然而很快她就被打脸了，不知道是不是体质变化的原因，一罐下去，她竟然觉得头微微发胀，醉倒是不至于，就是有点想睡觉，但又很想讲话。

“秦语堂。”

“嗯？”

“那什么谁还在继续刀人吗？刀到谁了？”

秦语堂：“……”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人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一下，只是如实把最近在基地里发生的又一起命案告诉了她。

沈云舒听完呆滞了两秒，突然一下坐了起来：“什么！？真的又刀人了？你刚说刀的那人是什么罪行？”

秦语堂干脆直接就把那张张贴在基地里随处可见的纸给她看。

沈云舒一字一字地看过去，因为酒精作用，她的大脑此刻处于活跃和想睡觉的两种矛盾之间。

字从她脑子里过去，起码要四五秒才反应得过来，更别说这里面的内容本身就很炸裂。

最终她看得头昏脑涨，指着当中的人体实验：“这个里面说的会通过实验产生的某种致幻的物质不会就是粉晶吧？”

“虽然不确定，但很大概率可能就是。”秦语堂把当中的地点指给她看，“就是我们上次去的黑市，而且我怀疑很有可能就是我们上次误闯进的那一片人口贩卖区。”

沈云舒脑子里有点懵了，没想到她曾经离真相那么近，所以那些人耳后的所谓七芒星的符号只是作为活体实验品的一个标记。

那么那么多人，全部都只是粉晶的过滤器。

“那他们制作这些粉晶还想让它流通出去的目的是什么？”沈云舒下意识地抬头问秦语堂。

“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但我们无从所知，唯一可以知道的是，粉晶的制作也同政府脱不了干系，甚至说，想让它流进市场，很有可能也是上面的人隐隐授意的。”

沈云舒浑身都软了，她倒下去，又开了一罐啤酒，突然意识到华阳内部早就是一个被害虫侵蚀的一干二净的破烂躯壳了。

“但是……”秦语堂突然来了个转折，沈云舒抬头看他，“据我探查到的内部消息，政府那边的调查方向似乎不再是从前那个‘无名英雄’。”

沈云舒脑子僵硬地转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刀人的人不是宋桥了？”

“嗯。”秦语堂在之前的佣兵比赛场地中任职过很长一段时间，总归有一些自己的门路和渠道。

“据说杀人现场有一个重伤勉强存活了一会，据他所说，他看到的杀人凶手是一头黑发，而并非标志性的白发。”

沈云舒cpu要被烧了：“那那个幸存者现在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