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陌转头跟纪乾对视了一眼，“我俩？”

“是啊，”秦娅点点头，“纪乾是上海人吧？怎么就跑绍兴来了？难道是因为看上了我们陌姐？”

纪乾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惊讶之情：“你怎么知道我是上海人？”

秦娅不慌不忙，打开了服务员拿来的红酒，给林陌和纪乾各自斟了七分满，又给自己斟了同样的量，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才悠悠道：“因为我在国外的室友是上海人呀，所以能听出来你话里的沪音。”

“啊？”林陌惊讶极了——跟纪乾见面和语音通话也有好几回了，可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发现纪乾的普通话跟自己有什么两样。

“哈哈哈哈哈陌姐你真的好可爱！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哈哈哈……”秦娅看见林陌的表情，又笑了起来。

“所以……”纪乾无视兀自笑得开心的秦娅，看向林陌，“我说话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陌摇摇头，耸耸肩。

“是吧？”纪乾也耸耸肩，“我普通话证书可是二甲的嘞！哪里不标准了？”

秦娅笑够了，抬起头：“没有说你不标准的嘞，纪乾哥哥……就是觉得蛮好玩的嘞，你说似不似啊？”

秦娅似乎是有意换了调调，听起来有些滑稽，同时也引着林陌回想起了之前跟纪乾说话时的一些细节：“好像是哦，纪乾，之前我俩语音的时候你经常会加‘的嘞’的语气词，然后有时候你说‘是’的时候会变成平舌音。”

“是吧？我就说嘛！”秦娅得意地笑了，伸手叉了一颗圣女果放进嘴里。

“你还挺细致的，”纪乾笑了，“我确实是上海人。”

“这个我已经知道啦，我想知道的是，你俩是咋认识的？还有，你是不是在追陌姐？”秦娅抿一口红酒。

纪乾的脸色稍许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吧。至于认识嘛，那故事可就长了。”

纪乾也喝了一口红酒，随即把跟林陌认识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秦娅听得津津有味，“我本来还以为你俩是同学，没想到是个偶遇，怎么这情节怎么跟似的，有意思。”

纪乾笑笑，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