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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消失的爱人(1 / 1)

宋溪语满眼震惊,等眼前飘过雪花,才发现院子里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哐当。”屋内重物落地。她连忙跑进屋子,乔氏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旁边站着熊钊,手里不停往她身上砸东西,她冲过去挡住,却发现东西穿过自己身体。熊钊边扔边骂骂咧咧道:“你个贱人!自己生不出孩子让我被人耻笑,问你拿钱也不给!给不给?!不给休了你!”乔氏断断续续道:“相公……别打了……娘、娘说过几天送钱过来。”她哭道:“这几年为了供相公读书做官,爹娘已经变卖了大半家产,屋子也是他们老人家给买的。总要……总要留点养老钱给他们啊……呜呜呜呜呜……”熊钊一听顿时暴怒,拳头往她身上砸:“你个贱人!要不是你们抠抠搜搜,本大人早就升官了!还好意思提房子,你们选的什么地方!住的都是些行商走贩,吵的我不得安生!如果不是因为这,哪里需要钱去贿赂刑大人,我早就自己考上了!都怪你!”宋溪语眼看乔氏被打,却没法插手,她知道这是乔氏之前经历的事情。眼前画面消散,熊钊爆红的双眼,伤痕累累的乔氏都消失了,内屋穿来说话声。她走过去,见到乔氏靠在床头,拉着一老妇人的手低泣。乔氏虽躺在床上,衣服却穿的好好的,熊钊打人不打脸,看不出伤痕。她消瘦了很多,老妇人疼爱的抚摸她的脸,劝道:“我的乖乖,快别哭了,缘分没到,下次还会有的。你才刚……哭坏了眼睛可怎好?姑爷呢?怎得不见他?”“相公……近日忙。”老妇人重重一叹,“也好,男人以事业为重。娘打算把铺子卖了,把钱给你送来。”“娘……那是你和爹仅有的的了。”乔氏摇着头,不肯接受。“你是我们唯一的孩子,我和你爹都老了,唯一希望就是你好。你多年无所出,姑爷也不曾说什么。”大门传来声响,老妇人脸上有了喜意,“一定是姑爷回来了,这不是下衙门的时候,他还是念着你的。”说完拍了拍乔氏的手,迎了出去。老妇人没回头,看不见乔氏眼里的畏惧。伴随着乔氏的低泣声,画面快转起来。熊钊喝醉酒晃晃悠悠的仰躺在床上,旁边乔氏低头伺候着,右脸出现了巴掌印。乔正梁来探望乔氏,发现伤痕后气急败坏要去找熊钊,被乔氏拦下。熊钊带着众人闯进屋子,正给乔氏送东西的乔正梁被莫名其妙灌上奸夫的名号,乔氏和乔正梁被批判,熊钊正气凛然的说会不计前嫌。乔氏被关在家里低垂落泪。乔氏知道自己有孕时的欣喜若狂。乔氏……被熊钊从身后击打……乔氏醒来后发现孩子还在……乔氏中毒身亡……往事一幕幕,如烟消云散。宋溪语猛然惊醒,手里的石头闪耀红光,昏暗的室内显出一段文字。乔梦,家中独女,性子温顺,父母珍爱无比。家里给她选的丈夫熊钊,勤学苦读,为人和善,大家都说乔梦嫁了个好人家。乔梦的表弟乔正梁偶尔去熊家探望,无意间看到了乔梦身上的伤痕,气急败坏下去找熊钊说理,谁知被他倒打一耙说乔正梁和乔梦通奸,大家对他们嗤之以鼻,熊钊又表示不计前嫌不会休妻,大家都称赞他为大善人。实际上,熊钊表面温良内里阴狠,他出生微寒,熊家砸锅卖铁供他读书,又帮他娶了个家境殷实的乔梦继续扶持他读书考官,在他婚后不久熊父熊母因劳累过度而往生了,留下他们夫妻二人。因他多年考读又不善经营,家产去了大半,剩下的他全用来贿赂上官得了个好职位,好在乔梦娘家时时帮衬,日子得以过下去。谁知道这就是熊钊的顶峰了。他看不惯本事不如他的同僚步步高升,因没有背景也不敢与人争辩,邻里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又经常打扰他看书写文章,但家里又没钱搬走。乔梦久没有身孕,因靠着乔家支援,他不敢休妻。压力无处发泄的熊钊开始对妻子出手,一次两次,乔梦都默默承受,他看准妻子性格温顺,又无所出,把所有的怒气往她身上砸。终于在某一次他被上官责骂后回到家中,看到妻子笑脸盈盈,内心一阵扭曲,一个拳头下去乔梦差点一尸两命。怕牵连自己的熊钊心生一计,买通上官,嫁祸给了乔正梁。乔梦醒了过来,却抵不过熊钊的狼子野心,母子终归命送他手。文字到此消失不见,空中再次浮现出一行字:暴怒,源于心底的暴躁、憎恨、愤怒。“这是乔梦的故事。”玉佛看不到梦境里的东西,文字却可以与宋溪语同见。“熊钊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只会把气撒在亲近人身上。”“人是感性生物,最易冲动,冲动最能误事。”玉佛道。宋溪语叹道:“每个人的自我价值感并不是体现在愤怒和攻击中,不是吗?”“要是人人都这么想,修好自己,哪里还有纷争。”宋溪语拿起重新变得黯淡无光的石头,把它放进了暗格里。年二十五,熊钊行刑的日子,万人聚集午门前,在百姓们沉默的愤怒中,刽子手手起刀落,熊钊人头落地,血延绵出好远。乔梦的乡里邻居们默默在熊宅四周点满蜡烛,里面早备好了灵堂,熊钊伏法的消息传来,唢呐一响,乔梦和乔正梁的棺木抬起,乔家人终于能正大光明的送他们出葬。乔梦和乔正梁的四位

老父老母早已流干了眼泪,手捧两人画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邻里们默默的跟在队尾,途径中很多百姓自觉加入,百米长队,走向两位亡灵的最终归处。“人生最悲之一,莫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宋溪语听完宋琅钰的叙述,叹道。宋溪语不能出府,不能亲眼所见,宋琅钰便把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送走宋琅钰,天色已晚,吃过晚饭后宋溪语不想回紫金苑,便让翠花回去,自己走走散散心。不知不觉间,她来到西角处的小花园。通往夕院的洞已被封住,却难不倒她,她拿出黑木根轻轻敲了几下,一面供她一人通过的洞便出现了,她走了进去,夕院残败的外墙映入眼帘。她突然很想进去,走到大门前,试着推动,力气变大的宋溪语仍然不能推动它半分。“靠蛮力是不行的,你看上面刻有符文呢,还有个机关锁,你想进去需要钥匙。”玉佛道。宋溪语放下双手。“你进去干什么?那里危险。”“我这不着急嘛,皇宫我插不了手,姑姑那刚送去信也没个消息。”玉佛正研究手上的东西,随口道:“那便好好修行,修炼有成了问贵太妃拿钥匙,不就可以进去了。”“哪那么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修行受到阻碍了。”宋溪语坐在台阶上,托着腮,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乔氏案只是个引子,背后牵扯到未知的势力,这股势力刚开始并未被察觉,可乔氏案中林墨和她的介入,让背后的人按耐不住了。林若许已死,线索看似断带,却让这股势力暴露出来,他们得以窥视其中一角。她现在基本能确定这股势力中,修行者占主导地位,对他们存有恶意,多番插手阻挠却不愿暴露。这事她没跟林墨讨论过,下次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聊一聊?“好啦,总算做好了,你瞧瞧。”宋溪语听到玉佛说的话,定神往识海里看。药炉四只脚上多了四道水波纹路,伴随着波动感熠熠发光。玉佛见她看得仔细,得意道:“星宇大师精通炼丹术,我见过他修补药炉,多年不见好险没忘掉。这四道水波纹可吸收水汽,加强药炉本身的功效。你现在身子受困,在丹药上无法精进,有了这个好歹可以研究其它的丹药了。”宋溪语眼睛一亮,“对啊!我可以自己研究突破修行禁锢的丹药,若修行有成再去找贵太妃。”她大笑两声,“玉佛,你可太聪明了!”玉佛正得意,冷不丁被宋溪语捧起来亲了两口,顿时不好意思捂着毛脸,“你你你……”“哈哈”宋溪语茅塞顿开,拾起裙摆,直奔紫金苑。她要抓紧时间,把修复血引咒带来的损伤的丹药研究出来。药炉本是虚无的存在,也不知玉佛用了什么方法,让药炉有了实体。此时半人高的药炉正竖立在大水缸内,水缸里装的水恰好莫过药炉半身,水影里炉身上的纹路闪烁绿光,反射在内室四周,波光粼粼。光怪陆离的景象让翠花和灵芝惊奇不已。“翠花,帮我再取些水来。”宋溪语正埋头修改药方。药炉如期望般起了作用,大大减少了她本身的灵气供应,做出的丹药品质也比之前好。血引咒带给她的不止修行的禁锢,也影响了她炼出的丹药品质。为了增加功效,用的院中井水,说是取自皇宫里的龙泉,翠花和灵芝不假手于他人,每次都自己去打水。翠花自从被宋溪语冷落过一次,行事收敛不少,听她说了乔氏案后,害怕之余倒真改了些暴躁的性子。翠花做事果敢利索,急躁的脾气一变,有了些孩子气,一边倒水一边好奇道:“小姐,药炉喝水喝的真快,刚还有半缸呢,这会都快见底了。”宋溪语头也不抬,并没有立刻答话,她托着腮,皱眉看着眼前的古籍。今日不知怎得,她总觉得心浮气躁,翻着书籍也不知在找什么。拉开衣袖,莲花纹没有浮动。不是血引要发作,可胸口总是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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