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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洞内(2 / 2)

看着洞口前方还有着跟外面一样的石头,不过这个看起来更像是一具悬挂着的,人形巨俑。只不过是青铜绿的。

难道自己误打误撞,还走了终点不成?

阿缘心里嘲笑了一下,刚把头钻了进去,就看到了一个黑衣男子躺在不远处。

然后下一秒就消失了。

阿缘愣了一下,意识到是有东西把他拖走了,直接往洞口里一钻,将那些妖异的灰绿色沉淀物蹭了一身。

进去的那一瞬间,阿缘就意识到,自己又中计了。

因为进来的那一瞬间,她就感觉自己的头要裂开了,就好像有人用指甲戳进自己头皮。然后再慢慢地把它分开,更深入的剖析脑部结构。

在此期间,好像还有人一直在把自己脑海里的东西拿出来,再放上一些新的东西。整个过程非常要命,阿缘捂着头翻滚,脸上的印记又红了几分。

她拼命的在狭小空间翻身,想要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原本不长的距离,似乎变成了十万八千里,她几乎动不了。

这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听见叫声了。

下一秒她就开始反问自己:“你什么时候听见有人叫了一声?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血液甚至在这样的环境下开始逆流,她的四肢也开始肿胀,似乎下一秒就会爆体而亡。她甚至想把自己的血管挑爆,这样死的可以快一点。

脑袋彻底发胀之前,阿缘反问了自己一句:“我到底是谁?”然后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好像有一张特别枯老的脸看着自己,阿缘眨了眨眼,对方也眨眨眼。

紧接着全身的刺痛让她一下缓了过来,她一下坐了起来,但是先前的不适已经消失了。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四肢都有被放血的痕迹,因为都是一些刀口。

看样子,自己在梦中处理过了。

但是刚才的情形,是怎么回事?

阿缘突然想起来自己叫格桑卓玛,禅名阿缘。自己是来找人的,是因为那个人进到了这里她才会进来。

看着周围的情景,她更像是已经脱离了刚才的痛苦,来到了一个新地方。

玉俑就在她身后。看样子她误打误撞,已经彻底进入了陨玉的更深处。

不过这看起来太诡异了。这个玉俑是倒挂着的,就好像是被蜘蛛猎捕起来的食物,只不过已经很多年没碰过。这个玉俑外面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石头壳,看起来更像是陨玉层。

这难道就是西王母?

不过对面的岩层上有很多崭新的刻痕,看起来是人为的。心里跳了两下后,她想知道是谁也来这里了。

微微侧头,阿缘就在玉俑的背后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不停的发抖,目光呆滞,似乎看到了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憔悴的连胡须都长了出来。四周的地上全是他刻的记号,只是不知道他是为了记住什么。

看见阿缘出现他也没有反应,只是一直念念有词的在地上画着什么。

他好像与这个玉俑产生了什么交流,但是怎么做到的阿缘也不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荒诞。但是他一直在重复自己听不懂的话,手下还在飞快的写着什么。

自己的血应该是他放的,应该也是他带自己来这里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大人?”阿缘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一步。

听到阿缘的声音后,张起灵突然停了下来。缓缓抬头看着阿缘,然后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微笑,似乎在对阿缘说你来了啊。

然后他带着微笑继续低头画画,似乎不在乎阿缘的靠近。从这一点阿缘就感觉张起灵似乎变了,他可是非常警惕的人。

阿缘看着他画的画,感觉有些眼熟。

那是一块黑咕隆咚的东西,似乎被关在某个地方,然后他的画就开始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抽象的概念,没人知道他在画什么。

但是他一直在重复画一个东西,画到同一个点后他就开始找块地方重新作画,而且画到画不下去的地方他就开始怀疑自我,似乎是和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然后就开始改造。

改到最后他发现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然后干脆坐在原地发呆,似乎在思考。

那些图案在阿缘看来更像是抽象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监视他们,而且四周的石块似乎也堆积成了无数的眼睛,在这种极端压抑的环境下形成了让人容易看错的巧合。

这种东西一般都会让心理脆弱的人产生过多的心理暗示导致精神恍惚。

如果不是坐在玉俑旁边,阿缘甚至会觉得他们两个是死了,来到了长生天。她感觉现在问张起灵问题,他都一定老实的回答自己。

“大人,你在做什么?”

“我在计算时间。”

“您还有什么没做完的?”

“没有时间了。”

“来不及了?”

“没有时间了。”

“您还记得我是谁吗?”

话刚出口阿缘就听见玉俑里发出了一声碎裂声,她的神经一下就紧绷了,下意识拿起刀将张起灵拦在身后。

阿缘警惕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变化,感觉要变天了。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碎裂声开始频繁出现,然后无数的裂纹开始朝着玉俑全身开始蔓延。就好像找了一个着力点,现在就开始有着要冲出重围的架势。

周围的“眼睛”也逐渐开始变得逼真,有种在向他们不停靠近的错觉,不过玉俑已经开始往下掉壳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要从里面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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