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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别将我挽留!(十)(1 / 2)

“说我吃饭狼吞虎咽、吃相不雅直接说,何必抹弯拐角。”

“真不是啊,人对一种事物保持热情总是好事!”

紫琼很享受和李浩倡斗嘴的乐趣。但是这次斗嘴,她更多地讲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

“李浩倡,我想回家睡觉。等我睡好了,我们俩下午再约时间坐坐。”

“昨夜麻烦你了,你先回家吧。”

“真是分开久了啊,什么时候开始会说客套话了?!”鲜于紫琼笑说,“你也回家睡会吧,别给外婆说你醉酒的事。”

“知道!”

紫琼拦到一辆出租车,在车里向李浩倡挥挥手走了!

李浩倡穿过屈原路时,看到街对面的“宾阳西点”店,进去顺手买了两大包糕点和果酱。

外婆特喜欢吃这家店里刚出炉的新鲜面包。

李浩倡走进客厅,发现外婆正在卫生间洗漱。

“外婆,看,刚刚出炉热气腾腾的面包!”他打开纸袋,招呼外婆。

“是吗,今天这么好的口福!安歌每天上班走得早,我要吃面包,也是微波炉里‘叮’出来的。虽然也是热乎乎的,可味道就是赶不上刚刚出炉新鲜的面包”

李浩倡打开果酱瓶,把掰开的面包里涂上厚厚的一层果酱,然后递到外婆手里。

外婆张开嘴,作势狠狠咬了一口,故意夸张地“嗯”了一声,夸奖说:

“嗯——好面包!是‘宾阳西点’的面包吧,真不错!”

“哈哈,外婆,反正啊,只要是好吃点的面包西点,都是‘宾阳西点’的!”李浩倡说。

吃完早餐,外婆进画室继续去完成昨夜没有完成的画作,李浩倡也跟进画室。

“怎么,是不是有兴趣想画点什么?”外婆笑着问,接着又说,“三年没摸画笔,估计也没什么手感了。”

“是啊,外婆,三年没摸笔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感觉。我想找一幅原作来临摹,您猜猜会是哪幅呢?”

“是吗,李先生今天有这个雅兴?想临摹哪幅画呢?”

“反正不是您李女生的大作。不过,我要临摹的肯定是大师级人物的画。”

“哦,是悲鸿的那幅肖像画吧?动笔前要仔细观察哦。”外婆对徐悲鸿大师的称呼是那么自然亲切。“不要糟蹋他的大作和大作里的主人翁啊!”

“是担心主人翁的形象吧?您放心,这幅画我看了多少年!构图,色彩和细节都刻在我脑海里了。我可以单凭记忆就能默写下来!”

这几年体力活做得多,手劲变大了,在画框上绷画布,比以前容易多了。

在画第一笔前,他深深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等他在画布上涂下第一笔时,一种陌生的感觉从画笔顶端传来——感觉全无!

三年没摸画笔的后果太严重了!他不甘心,尽量放松身体,接着画了几笔,还是不行。这握笔在画布上涂颜料的感觉好陌生,和原来完全不同!

极度失望!最后失望到有点恼怒,李浩倡狠狠把画笔杵向画布。

外婆放下画笔,向他走过来,吃力地捡起粘在地上的画笔,用擦笔纸把它擦干净,放在调色板上。

“没手感了?生气了?”外婆摸着他的头问道。

他苦笑着点点头。

“手感是慢慢丢失的,那就慢慢找回来,不着急。用三年时间丢掉的感觉,再用三年找回来有点夸张。但是用三个月找回感觉也算正常吧。三天、三小时甚至想用三分钟就找回来,你觉得可能吗?!先画一个星期再说。画布、颜料我们有的是!只要你想坐在画布前,时间也有的是!再说,即使你把悲鸿画里的主人翁画成一个丑八怪,我保证,她也不会怪你的。”

“还是担心把您画丑了!”不等外婆说完,李浩倡呵呵笑了。

李浩倡静坐了一会,用画刀刮干净画布上的颜料,重新开始!

中午吃饭的时候,客厅电话响了。李浩倡拿起话筒,原来是王西宁。

“你的李妈妈听说你回来了,还说有些日子没见到外婆、安歌了,今天晚上接你们一家三口到家里吃饭……”

“李妈妈煨的藕汤,荆州一绝……”一想到西宁妈妈煨的藕汤,李浩倡就禁不住口水直流。

“现在什么季节,即使有去年冬天留下来的老藕,煨出来的藕汤也不是那个味了!”

“几步路,还打个电话,过来说不行啊?”

“在学校呢,是你李妈妈在福利院打电话来说的,她以为我在家。不多说了,今天早点过来!”只要和李浩倡说起自己的妈妈,西宁总是称她为“你的李妈妈”。

现存的荆州古城,始建于明朝。城内深处小巷里的居民,祖祖辈辈在此繁衍生息,街坊们的祖上多少代也是街坊。

张居正街,是一条东西向的小街,为明著名改革家、内阁首辅张居正故居所在地。小街名副其实,东西距离不到一公里。

在这条街上,街西头王西宁家、斜对面的陈三爷家和自己家走动得最密切。

安歌回来刚好六点。李浩倡叫上安歌,一边一人,搀扶着外婆,慢慢向王西宁家走去。

张居正街街道两边的绿化树,全是年代久远的法国梧桐。这些高大的法国梧桐枝叶相交,在街道上形成一个绿色的法国梧桐穹顶。在荆州古城,不论绿化树品种是什么,几乎所有的街道的绿化树,都在街道上空形成了这样的穹顶。

四月中旬的下午六点,太阳正从西边的街道口照进来,和街道上其他的人和物一样,祖孙三人的轮廓被太阳镀上一圈明亮而毛茸茸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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