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两人抬头看向了那个方向。

尾巴的来源是一个女子，一个美貌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玉眉丹唇，脸色如同月色一般皎洁，黑发如瀑，披散在身后，背后的六根尾巴齐齐飞舞着，根根白色，毛茸茸的耳朵在他的头上长了出来，灵动的气息四散，但是其中却有一股暴虐的妖气。

最初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的美丽，然而，在之后当他们看清楚女子的脸时，却纷纷震撼。

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跟他们朝夕相伴很久的龙决的妹妹白念雪。

“念雪？”

“你？白芷？”

龙决和魔夜同时开口，可是白念雪却朝着这边摇了摇头。

瞅着魔夜说道：“能放过他吗？”

白念雪的声音如同山谷之中幽邃的回响，缺少了以前跟龙决他们在一起的那种俏皮的感觉，多了几分深沉，然而，就在这份话语当中，龙决听出了一种不属于白念雪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龙决朝着白念雪问道，似乎是在迫切的寻求的一个答案，他不希望自己这十年的努力，最终却全部化为了泡影。

“我是你认识的白念雪！”

白念雪说完，将头又转向了魔夜。

“也是你认识的白芷！”

魔夜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快步走到了白念雪的身前，伸出了左手，想要抚摸一下白念雪的脸颊，可是又停在了半空之中，缓缓的落下来。

“你恢复记忆了？”听了魔夜的话，白念雪只是摇了摇头。

“想起了一些记忆的碎片罢了。能放了他吗？让他离开。”白念雪缓缓的朝着魔夜说道。

而魔夜则是皱了皱眉，看着不远处倒地的龙决，似乎心中暗暗的下了什么决定。

“可以，我听你的，放了他。”

“放了他们。”

“嗯。”

魔夜朝着白念雪点了点头，只要她开心，什么事情都值得，就算是不能吞食龙决的那一半灵魂又如何？到时候自己去地狱一趟，只要能补全身上的灵魂，就足够了。

白念水缓缓的朝着龙决走去，将手放到龙决的脸上。

“你……”此时的龙决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在这突然之间，他好像失去了所有。

失去了曾经为之努力的目标，失去了曾经的过去。

“你走吧，离开这里，别再回来了！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修者，如果过去会让你痛苦，那就朝着前面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