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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余以为打来了电话。

那三个男人也听到了手机铃声，先是一楞，随即醒悟过来，嘻嘻笑着围拢过来。

翠花啥也不顾了，忽地一下站起来接通了电话：“余律师！我和小花来缅甸找你了！我们现在弄坎，有坏人抓我们，快来救我们啊！”

男人们围过来。小花也站了起来，和翠花站在一起。

翠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指着红齿男人的鼻子骂：“你要是敢碰我们，我保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让你全家死光光！”

红齿男人一愣，可能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随即收起笑容，一甩手，打了翠花一耳光。

翠花没防备，被打到了，半边脸马上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翠花要还手，却被两个男人抓住了胳膊。

“婊子！看看谁先死！”红齿男人说着上前刺啦一下撕扯下翠花的衣服，翠花的胸部立刻暴露了，现出内衣。

这个时候，谁也没注意到小花。只见寒光一闪，一个抓着翠花的男人嚎叫一声，胳膊上喷出血来，直喷到了红齿男人脸上。随即，小花把翠花护在身后，抬起脚，狠命地踹向另一个男人的膝盖。那个男人也嚎叫一声，双手抱膝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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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齿男人呆了。他没想到局势居然会发生逆转。

小花眼里射出两道寒光：“教你中国话的老师没告诉过你四川冷娃吗？”

俗话说“无川不成军”。川军作战勇猛，不怕死。八年抗战，300万将士出川，近30万人阵亡。川军士兵也被称为“冷娃”。战斗间隙，一个女记者见到一个川军士兵装备简单，脚上只穿着草鞋，就问道：“夏天可以穿草鞋，等到冬天你们穿什么呢？”士兵回答：“我们没想着活到冬天。”女记者当场就哭了。

中国和缅甸也颇有渊源。大名鼎鼎的中国远征军就是入缅抗击日军的。此后，因历史原因，也有大批中队滞留缅甸，并在缅甸定居。

红齿男人看着小花，不由得一哆嗦。他对中国人本来就有敬畏之心，只是接触的中国偷渡者多了，才形成了中国人好欺负的错觉。现在他看小花，仿佛看到了一尊战神。

小花伸出胳膊，用刀尖指着红齿男人的鼻子。

红齿男人怂了。丢下同伴不管，自己跑了。

小花感到自己身体也在发抖。她搀着翠花，缓缓地离开。

“钱小姐，你在哪里？”手机听筒里传来余以为的声音，原来电话一直没有挂掉。

翠花哭了：“我们在弄坎，快来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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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马上过去，不要关机。”

余以为一直和翠花保持通话，给翠花打气。

一个小时之后，五辆越野车出现在弄坎。车上下来一群人，个个面目不善，手里居然有枪和刀。

领导的是一个胖胖的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手里没拿枪，拎着一把大砍刀。她见到小花和翠花，问道：“你们是余律师的人吗？”

“是的，是的。”两个人跑过去。

翠花把手机递给女人，女人接过，和余以为说了几句话，然后把手机还给翠花。

“开始干活，兄弟们！”女人一声吩咐，众人呼啦一下冲进寨子里。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寨民们大多在家里。这群人冲进各个房舍，见到男人就抓，然后集中到寨子中心的空场上。

不大一会儿，空场上就站了五六十个男人。那个抢手机的也在，不知谁给他松的绑；红齿男人也在，两个受伤的也在，不知道谁给抬回来的还是自己爬回来的，看样子已经止了血。

胖女人拎着大砍刀围着男人们缓缓地走了一圈。男人们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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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谁说了算？”胖女人问道。语调平和。

“他说了算。他是村长。”男人们推出一个老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