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急切扫过众人,一双老眼锐利的在一众人里一眼就找到了眉心有朱砂痣的苏锦瑟。
他见过这位准摄政王妃的画像,说来惭愧,他跟着摄政王去凉州宣懿旨,王爷难得童心幼稚一次,回来却接连做了好几日噩梦。
他更是差点被这位准王妃吓得半死,这条老命差点就交代在凉州了。
急跑了几步,来到夜天染面前,恭敬道:“老奴见过染公子。”
醉红楼大堂再次陷入寂静。
夜天染摆手,示意歌舞停下,眼睛盯着老管家,声音里带着丝戏谑。
“是什么风把摄政王府的老管家也吹来我这醉红楼了。”
老管家老脸一红,有些无奈:“染公子莫开老奴玩笑,您这是在折煞老奴,老奴是来接王妃回王府用晚膳的。”
苏锦瑟挑眉,听说话……夜天染跟这位老管家并不陌生,并且这老管家在夜天染面前也颇有些脸面。
“哦?摄政王府的晚膳难道比醉红楼的香?”
夜天染笑容突然变的讥讽,皮笑肉不笑,却不是对老管家。
老管家额头冒出冷汗,赶忙解释,:“摄政王知道王妃来京,在王府已设下晚宴,等待王妃多时了。”
夜天染笑容不达眼底,转头看着苏锦瑟:“看来,摄政王对苏小姐,很是上心啊。”
老管家不敢撒谎,如实点头:“是上心的。”
老管家心道:“怎么能不上心,以准王妃的惹祸能力,没人管着京城的天都能捅破喽!”看書溂
苏锦瑟则无所谓地耸耸肩,似乎在说,什么上不上心,她根本不在意。
顿时惹得夜天染放声大笑。
醉红楼的人听见他的笑声,顿时纷纷缩了缩脖子,后背泛起了寒霜。
苏锦瑟放开左右环抱的美人,叹息一声:“看来今日我得走了,多谢染公子的款待,不过你答应过改日要请我喝最好的酒,不要食言啊。”
“当然”,夜天染嘴角扯出一丝冷艳的笑意。
苏锦瑟不禁再次感叹,这样长得如孔雀开屏却浑身危险冷漠的男人,真得有魅力。
白芍心里骂道:“真是狐媚子,就知道勾搭小姐”
伸手拉了拉苏锦瑟的袖子,很是不悦。
“小姐,回神了。”
夜天染似乎被她这副模样取悦了,声音轻了些:“我送你。”
苏锦瑟笑容更加灿烂,老管家却叹息一声擦着汗不敢说话,先一步往醉红楼外走去。
留下醉红楼里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今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甚至还有人扇了自己几个巴掌,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苏锦瑟单手卷起袍脚,潇洒利落地下楼。
夜天染紧随身后,所过之处阵阵寒风。
众人见两人下楼,纷纷都跑去后门,想要开溜,毕竟这等事情,他们实在没夜天染的胆子去看摄政王的热闹。
夜天染的身份,那是武定北府的小侯爷,虽然从六年前定北侯府的一场变故后,他就不让别人称呼他为小侯爷,但毕竟身份摆在那,不是他们能比得了的。
摄政王,夜天染,这两人都是京城里谁也惹不起的人物,不管谁,他们都得罪不起。
甚至两人的坏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第二日就粉身碎骨,尸骨无存了。
突然他们羡慕起楚飞扬,早知道他们也装傻先跑了再说。
醉红楼外,依然还是彩灯红绸,但远处一辆马车却与这红灯彩色格格不入,老管家站在马车旁,低声道:“染公子送王妃出来了。”
“恩!”车内声音低低沉沉,听不出丝毫情绪。
两人出了醉红楼,虽已是春季,但夜风依旧寒冷,苏锦瑟身旁的人微微两手交拢,立马有人送上一件毛茸茸狐裘披风把他裹的只剩一张如妖精般的脸露在外面。
苏锦瑟只看了一眼,顿时再次有些失神,笑意顿住,告诫自己。
“不能再看了,太他妈美了,这哪里是男人,分明是妖孽!”
是那种任凭他妖孽做了多少坏事,祸害了多少人,道士和尚却都不舍得收的那种妖孽。”
“在这等我一下,我有话要对车里的人说。”
苏锦瑟傻愣的点头,一副你说什么我都照办,让我自杀都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