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宫走到洗手间，也没好意思往男厕所那边看，不过为了等五条悟出来，凉宫就在镜子前补起了妆。

五条悟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凉宫，他对她的脚步声已经耳熟能详了，他等了一会儿，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凉宫一边补口红一边转过头看向五条悟，对方看到她的动作身体猛地一顿。

在凉宫涂好口红抿唇抹匀的时候，五条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

之前还能说服自己，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冲动是因为凉宫的咒力，可她现在一句话没说，就涂个口红的动作也让他很想亲近上去，啧。

刚刚因为凉宫对织田作态度好到不能再好，并且话题不断而心上产生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滋味的五条悟本来都想放过凉宫了，毕竟他根本没有立场对凉宫说什么，但现在，他反悔了。

凉宫把东西收拾好，正想和五条悟寒暄几句然后就走，却被他一个猝不及防地带进了女厕所。

进了窄小的隔间，看着五条悟背过手锁门的娴熟动作，凉宫退后了几步，“五条老师？”

高档餐厅的厕所虽然很干净，而且充满了香水味，但如果五条悟只是为了和自己说话把她拉进来，凉宫还是不太能理解。

五条悟却把手放到嘴上做出手势让她噤声。

凉宫虽然疑惑但还是乖巧地闭上了嘴，但之后看五条悟就站在那里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凉宫犹豫了一会儿，扯了扯他的袖口，然后轻声说道，“老师，你的鞋跟露在外面了。”

要是被别人看到了

五条悟被她一拉，顺势凑到她耳边，“今天第一次正式实战。”

实战实战？

凉宫被他没由来的一句话说得发了懵。

哦，是那个杀死咒灵实战，咳咳。

凉宫反应过来，尴尬地点点头，不过有些担心，“可我要是太久没回去，经纪人会怀疑的。”

“没事，很快的，”五条悟说完，隔着门板指了指外面的某个地方，“那边有一只二级咒灵。”

凉宫不合时宜地问道，“虽然但是，为什么五条老师能看到女厕所里的咒灵”

五条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六眼，如果说不好可能会被误会成变态，“额，我患病程度很重，基本只要周围有咒灵，我就能看到。”

如果解释成透视，他就完了。

“那老师也太惨了”凉宫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像她奶奶安慰她一样拍了拍五条悟胳膊，拍完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抽回了手，“不好意思，一没注意就”

“没事，这个眼罩是帮助我减轻负担的。”五条悟说完把一边眼罩扯上去对凉宫眨了眨眼睛。

被美色暴击的凉宫看了几眼后移开目光，“啊，那还好，就是老师的眼睛不能露出来有点可惜。”后半句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用可惜，凉宫要看的话，在你面前我可以一直不带眼罩。”因为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就懒得去关注周围有没有咒灵了，五条悟把后面半句土味情话吞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凉宫对这种东西不仅不感冒，而且可能有点排斥。

事实上确实如此，不过凉宫也没往他塞回肚子里的那句话上想，她只是连忙摇了摇头，“比起我想看五条老师这件事，还是让五条老师看不到咒灵这件事更重要。”

她应该没有表述得很奇怪吧？

两人把话题绕回了躲在厕所里的那只咒灵身上，五条悟说道，“这次完全要靠你自己，你要摸索出自己声音的咒力范围，我会帮你看咒灵的受伤情况，并且即便咒灵发起反攻，我也只会在最后关头出手，你要尽量一次性就结束它。”

凉宫点点头，然后开始想能让她感到羞耻的事情，不过因为五条悟就在她面前，在脑海里肖想他似乎不太好，所以她就把和五条悟的一些羞耻回忆抛了，专心想起了那些上学时候的尴尬，过了会儿，凉宫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现在的尴尬情绪很到位了，于是小声说道，“西内！”

“e这比你以前任何一次的训练，话语里含有的咒力都低啊，再来一次，想想别的事情。”其实准确来说，是几乎没有咒力。

凉宫闻言，又闭上眼睛开始搜寻别的能够让她尴尬的事情，好了，再来一次，“西内！”

依旧无事发生。

“凉宫，能和我说说你想象了什么吗？”

“咳咳，高中军训的时候当众晕倒了，大学跑步的时候鞋子掉了”

五条悟愣住了，不过这锅得撂到他头上，当初他好像没有和凉宫讲清楚触发她咒力的羞耻具体是哪种羞耻，就光顾着让她害羞了，而且因为训练的时候他都有意在引导，所以凉宫才没走歪，现在让她自由发挥，凉宫肯定不会主动去想那方面的事情。

“额凉宫，我可能要和你具体解释一下，你的声音里要含有咒力，你羞耻的来源必须是”五条悟在心里思考自己的措辞，“e你当初说你一般害羞的时候在想有个男朋友对吧，所以你这种时候也得想这方面的东西，你刚刚所说的那种羞耻和尴尬是不行的你懂了吗？”

凉宫怎么会不懂，也就是说，她要有咒力，脑海里必须得有黄色颜料

这么直白地表述出来，突然就觉得这个短暂的治疗方案某种程度上是在拆东墙补西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