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门外响起了陆恒大声叫冤的声音。
“哥!你不是说只要能遮住脖子的就行了么?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啊!”
“开叉的也不行,v领的不行!露背的也不行?!”
“小苏苏,你也把你老婆看得太紧了吧…”
苏斯年低低的音线在外头响起,但很模糊,易是舒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渐渐的,门外归于安静。
易是舒在更衣室待的忐忑,虽然才过了十几分钟,却感觉有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门外响起了苏斯年绅士的敲门声。
“开门。”
易是舒将门拉开一条缝,伸出一个脑袋。苏斯年也不同她计较这本没有必要的行为。
从门缝中将礼服一把递给她。
“我就在外边等你,有什么事叫我。”
易是舒连忙应着。
心里却在腹诽着,刚刚只是为了让你来一睹我穿那件礼服的美貌而已。
我会真的那么蠢到连拉链都拉不上?
笑话。
那我二十几年我不是白活了?
十分钟后。
“苏斯年…?”
更衣室里响起了易是舒又羞又愧又犹疑的声音。
“嗯。”
门外苏斯年的声音惯常的稳如狗,似是早就料到了易是舒需要他帮忙似的。
“那个…我头发…被后面拉链挂住了。”
苏斯年本是倚着身子靠在门外,听见易是舒的声音后,缓缓站直了身体,侧耳用心听着她的话语。
即使易是舒声音如蚊子般大,苏斯年依然听清了她的诉求。
他低笑一声,神情既无奈,又透露着一丝,宠溺。随后推门而入。
易是舒此刻是径直背对着他的,因为这次她是真存了要他帮忙的心,方才那种歪心思倒是一跑而尽了。
苏斯年瞧了她一眼,走上前去。
“怎么这么不小心,嗯?”
语气中似有似无的疑问,反倒是认为易是舒是故意诱着他进来般,就差直接指着易是舒的鼻子说。
你是不是对我存了什么鬼心思?
易是舒听着这话语,感觉此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能可怜巴巴道:“大概是知道你在门外,心里就算出点意外也有人帮我吧。”
接着又一本正经的继续。
“人吧,一旦有了依赖心思,做事就容易出错。何况,还是我这无处安放时刻动荡着的头发呢。”
苏斯年手上顿了顿,挑了下眉,认真的思索了下易是舒的话。这,是什么歪理?
苏斯年望见了地上那一小撮黑色凌乱的头发,便知道是易是舒的杰作了。
他无奈的笑着轻摇了摇了头,随即动作轻柔的将绕在拉链上的头发一圈一圈的解开。手法细致,耐心有余。
全然不似易是舒般,动作粗暴。
没一会儿,刚刚还紧紧缠绕着拉链的几圈头发,已经柔顺的回归到易是舒身上。
易是舒瞬间觉得身心都自由了,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
她抬起身,转过头去,一脸真诚。
“谢谢你啦老公~”
叫的甜蜜,情真意切。
苏斯年不自然地将头撇向一边,耳尖却不自觉的红了些。
“赶紧换好吧,等会陆恒的团队来帮你做妆发。”
易是舒打量了他一眼,又瞧了眼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