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罢了饭,廖梳杏抱着一只装着干净衣服木盆,来问文欣借一借皂角和澡豆子使儿,说是要去温泉洗头发。
文欣不是小气的人,虽不喜欢廖梳杏,到底不会再吃穿用地上为难她,自然大方的给了。
荆小妹也在堂屋里,正坐在炕上绣帕子,听说还有一处温泉,便惊讶道:
“什么温泉,我只听过,还未曾见过呢。”
“要不要一道去?我一个人还有些害怕哩!”
廖梳杏忙接了话茬,邀请荆小妹一块儿去。
荆小妹拿眼睛瞅了瞅文欣,脸上倒是一副殷切期盼的模样儿,惹得文欣笑道:
“这么热的天泡温泉,也不怕闷么?去吧,待一会儿就回来,多泡了仔细头晕。”
“好,就回来!”
荆小妹搁下手里的绣绷子,乐陶陶的奔去自己屋子,抱出一件换洗衣裳,跟着廖梳杏就往温泉那去了。
文欣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见她们走了,自己拿出未做完的针线来,靠在油灯边上,穿针引线,一点点缝补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院们被人猛烈的捶响,院外是廖梳杏大声呼救声。
文欣虽未听清她口中大喊了些什么,但也立刻扔下了手中的衣服,忙着奔了出去。
才打开院门,廖梳杏焦急道:
“秦水二叔疯了,追到温泉边上要强暴小妹,我逃了出来报信,表姐你快去看看啊!”
廖梳杏故意很大声的说话,巴不得边上的人都听了去,彻底把荆
小妹的名声做坏,才合了自己的心意了。
庚哥儿听了这话,从自己房中冲了出来,抄起火把就要往温泉去,在门口被文欣拦了下:
“你且等等,我与你一道去。”
廖氏这会儿也从屋子里出来,面上大惊失色,忙问梳杏有没有事儿,但见她身上衣衫完整,到底松了一口气。
文欣心里把秦水骂了个臭头,对廖梳杏也起了怀疑。
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半夜三更,秦水就单等着温泉边上不成?
先救人要紧,她拽上庚哥儿,提起步子就要往温泉去。
谁想才迈出院门,迎头小妹就撞了上来,她惊慌失措,瑟瑟发抖,一扑倒文欣怀里,便放声哭了出来:
“深姐姐……”
文欣低头一看,见她身上衣服半扯烂了一半,透着水红色的肚兜出来,气得牙根痒痒,只是嘴上不问什么,到底先宽慰她要紧:
“不怕了,没事,凡事有我在呢!”
荆小妹哭了一阵,才后怕似得回头,紧张道:
“他、他还追着我呢,我抵死不从,逃脱了出来,他就跟在我身后!”
文欣一听这话,回头让廖氏照顾好小妹,自己上屋里提了一把阉割刀出来,摸着黑便出了院子门。
果不其然,她在漆黑的墙根边,抓住了正偷听情况的秦水,不由他分辩什么,先拖进院中再说。
荆小妹一见人,吓得直往廖氏怀中钻,哆嗦着直道:
“就是他!就是他!”
秦水面上有些臊,裤裆里的那
话儿还硬挺着,但见文欣手中的阉割刀,吓得魂飞了一半,当即软了下去,挣扎着倒退两步,怂道:
“温泉又不点灯,我哪里知道谁是谁?我又没个老婆在家,也没钱寻窑姐泻火,怎得,还不让打个野味的?”
文欣上前就是一耳光甩了过去!
“什么玩意,腌拉巴臜的东西,脏到家!别忘了咱家做的什么,我一刀子阉了你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