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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心急如焚(1 / 2)

相思帕

梁母一见文琅回来了,心思转得飞快。

她对他虽然有所忌惮,但总归自以为拿捏了他身为阉人的忌讳——即是正常男人,也容忍不了,何况是他。

故而下巴一扬,阴阳怪气的说道:

“文爷回来啦,您还不知道吧?呵,花了好几吊钱买回家的娘子,竟是这样耐不住寂寞的下作货色!这次得亏是叫我们撞见戳破的,平日里私下指不定还藏着什么腌臜事儿呢!”

“你胡说什么?!”

文琅尚未开口,庚子已然毛了,他一个扎身立在梁母身前,冷冰冰的瞪了回去。

梁母乍一被冲撞,退了两步,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支吾:

“你小娃娃不懂这里头的事儿,别大呼小叫的,一边玩泥巴去。”

说罢,她还是把目光落在了文琅身上,见他沉默着,只当他心里不舒服,故而煽风点火道:

“不是老婆子说句不中听的话,怨不得文爷你看走眼,那丫头本就是个耐不住的性儿,她还是姑娘的时候,就私下里撩拨我儿子,背着父母私定终身,后来叫我儿拒了,还一头碰了去,定是不甘做这宦妻,才有了昨个下作的事呢!”

庚哥儿气得脸色发白:

“凭你是谁,倚老卖老在这里胡乱诬陷我娘,我爹才不受你的挑唆!是非黑白,到大堂老爷跟前分说去吧!”

“什、什么意思?”

梁母一听这话,心下还有些紧张,这家怎么还有脸闹去官府?

文琅温笑,拍了

拍庚子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过于气愤,转眸对上了文欣疑惑的目光,点了点头:

“既然是谣言,若不辟谣,也是越藏越黑,所以我做主请来了衙役,把梁伯禽锁拿起来的。”

文欣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畏人言。

既然梁母追上门这般颠倒黑白,她也不惧对簿公堂,青天白日,还没处说个理字?

梁母惊诧着嚷嚷道:

“我儿是受害的人,为啥锁他?就是锁去大老爷地方,也得先拿了这娼妇哇!”

她才说完这话,梁伯禽大呼小叫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到了西林院子的门外。

押解他的是两个衙役,挎刀蹬靴,面上十分不耐烦。

“死到临头,还叫唤呢?”

“你们算什么东西,以权谋私,文太监给了你们多少钱,凭什么来拿我?可有大老爷的令箭?还是有我作恶的实证!苍不郎子贱奴才,还不速速放了我!”

衙役面有愧色,他们确实没有拿人的令箭,左右是因为卖了锦衣卫太簇大爷的情面儿,来村里拿个汉民白丁,自然是无所谓的。

可被他这样直白的嚷嚷出来,面上总归有些不自然。

“要你浑说什么,闭嘴!”

一个衙役喝了他一嘴,然后推着人进了院子,对着院中的文琅微微颔首道:

“人拿下了,文爷要不跟着咱们走一趟?这小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定是作奸犯科的,锁了不白锁,况且是锦——咳咳”

锦衣卫三

字未出口,他的鞋面叫边上的落了一脚,他忙咳嗽掩了过去。

文琅摇了摇头,掏出一方娟帕递在他跟前,说道:

“证物我有,你们带去一并交给堂审吧。”

文欣只扫一眼,便知是昨日捂她口鼻的手绢!其上定还有欢药残留之物,一验即知。

梁母一见手绢,当即就怂了,面上变了神色,直往梁伯禽地方瞥去。

倒是梁伯禽不屑一笑,哈哈笑道:

“我当是什么,一块帕子而已,怎知是我的?也可是那贱妇的,上面既没有绣我的名字,又不是从我身上搜出来的,凭你一张嘴,就断定是我的?”

文琅抖开帕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帕子用的是云锦缎,市价不菲,我家贫,家中拙荆自然用不上这等价值的娟帕。”

“那也不一定就是我的啊!还是那句话,上面没有我的名字,也可能是别人遗落,叫你捡了专门来诬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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