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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记(第九章)(1 / 2)

第九章

据交接班的工作人员回忆,418房间的客人,两天没见着出过门。若不是有外卖小哥在前台登记,招待所真要报警了。

舒窈和聂凛没羞没臊地待在一起两天两夜。吃吃睡睡,日夜不分,全凭本能爱欲缠绵。舒窈挺开窍,第一次玩儿那根皮带上了瘾,继而进化成屋里一切能绑住聂凛的东西。

她把聂凛铐在床头,然后趴在他身上撒娇。

聂凛疯了好几次,哑着声音叫:“你个小渣女。”

其实聂凛中途出去过一次,大半夜的,他跑去外头便利店买安全套,回来后,舒窈一看,白色袋子里倒出一座小山般的数量。

okk,凛哥哥真是男人中的战斗机。

舒窈周一去上学,回答教授提问时,嗓子都是哑的。

教授关爱学生,“天气变化,大家要注意身体别感冒。”

舒窈脸烫得能煎鸡蛋了,平日最活泼的人,老老实实待了一天。

下午四点,舒窈翻看手机的频率陡增。

聂凛早上送她来学校之后,就再没有联系过她。舒窈虽感失落,但还是能理解,聂凛估计有自己的事儿要忙,无暇顾及她罢了。

半小时内,她看了不下二十遍手机。

聂凛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

舒窈的手都有点儿抖,不是吧,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盘旋,越压越低,盖出一整片阴影。她无望了三秒钟,很快甩头否认,呸,凛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一直到下课,聂凛总算掐着点发来微信:

“晚上想吃什么?”

舒窈捂着心脏,砰砰跳,方才的所有猜疑忐忑被蜜糖填平。她问:“你在哪?”

“家。”

“……”难道不是校门口等你,或者接你下课吗?

舒窈总觉得聂凛拿错了剧本,但这话也没破绽。她略觉失落:“哦,我们去外边儿吃吧。”

定好了餐厅,估摸了时间,聂凛回:“好,我们各自出发,到地方汇合。”

舒窈:“……”

真的不来接她吗,s城很小的凛哥哥。

聂凛说到做到,还真就分头出发,各管各的了。

这一顿晚饭,舒窈吃得一点也不香。

聂凛倒还自然,他吃饭时很有规矩,不说话,不开小差。

舒窈忍无可忍,说:“我想吃鱼。”

鱼在聂凛那边儿,她得伸手才能够着。

聂凛点点头,“好。”

然后把鱼端到了她跟前。

“……”舒窈无语片刻,小声嘀咕:“你就不能给我夹菜吗?”

聂凛低头吃饭,含糊地说了一句:“怕你不喜欢。”

舒窈手一顿,低下头,眼睛微湿。

饭后送她回家。

到门口,聂凛犹豫不决,看了她好几眼,暗暗咬牙,说:“我就不上去了。”

舒窈的脾气一下爆发。

她冲过去拽住聂凛的手臂,把人往跟前一拖,“你为什么不上去?干什么啊,翻脸不认人,得到不珍惜啦?”

聂凛迅速否认,“不是。”

“那你一天天的,躲我跟猫躲耗子似的。”舒窈气笑了,“怕我把你榨干啊?”

聂凛脸色沉了沉,想反驳,又觉得多说无益。

舒窈看他谨小慎微的模样,瞬间软了心。

短暂沉默后,她忽然抱住他,抱得紧紧的,她说:“聂凛,你别有压力。我看得见你的改变,也请你相信我,我也愿意为你改变。你不用那么懂事,这一次换我,我来懂事,好不好?”

聂凛久不吭声。

舒窈不解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眼眶通红,是在忍泪。

这一晚,所有的芥蒂都摘得干干净净,在舒窈的住处,两人坦诚相见,聂凛不再束手束脚,他成了绝对的掌握者。从浴室,到客厅,甚至去厨房喝水的时候也要把舒窈挂在身上。

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舒窈跟鱼儿一样,猛地往后缩。聂凛扑了个空,一脸懵地望着她。

舒窈额上布汗,头发两缕被浸湿,脸如飞霞,又艳又欲。她扬高下巴,用脚尖轻抵聂凛的下巴,没忘秋后算账这回事,漫不经心地问:“我和许喃依,谁比较厉害?”

聂凛吃不上香软,急得大汗如雨,不做思考地答:“你,是你。”

舒窈脚尖用了力,用力把他一踢,“所以你跟许喃依做过多少次?”

“……”上当了。

聂凛懊恼,急不可待地解释:“我没碰过她。”

“那她怎么知道你哪儿敏感?”

“我他妈哪知道?”聂凛真有嘴说不清,许喃依那女孩儿也是奇葩,说话不害臊的!

舒窈噘了噘嘴,“不坦白,今儿你就别进来了。”

说完,她扯了条毯子,严严实实盖在了自己腰上。

聂凛两眼一黑,这叫什么事啊!

别看舒窈平日软绵得跟水似的,其实又坏又作,拉锯战就没输过。这个关头她翻旧账,证明是有必胜的决心的。聂凛太了解她,除非动粗,不然别想令她就范。

他认真想了想,忽地一皱眉。

“许喃依有个表哥,以前跟我住过一宿舍。她表哥人还不错,说不上深交,但平日开开玩笑,生活习惯之类的,他肯定比旁人了解。”聂凛说。

舒窈一下子就明白了。

许喃依爱慕聂凛多年,铁定想着法子四处打听他的事。怎么着也是表妹,那么说嘴几句也能理解。

聂凛勾着笑,问:“信我么?”

舒窈白他一眼,懒散散道:“看心情。”

聂凛亲了亲她脚尖,低低问:“现在心情好了吗?”

舒窈不自然地扭了扭,偏要逞强,“一般般。”

聂凛握着她的膝盖,身体往上,低下头,直接钻进了她腰间的那条毯子里。

-

两人在一起的事,都没有刻意告诉家里。

舒窈在s城的学业还有一年,她本打算结业后,再找个机会跟家里说。聂凛当时没说什么,守了她二十四年,这一年还等不起吗?

可周五那天,魏邵原和舒窈见了一面。

聂凛知道后,危机感席卷而来,猫爪挠心似的,还真就等不起了。

魏邵原来s城开会,会场就在a大附近。中午时,舒窈下课,在校门口碰见了他。

再见面,魏总还是风流倜傥,贵气丝毫不减。见着舒窈,他眼里一刹惊讶,很快又平息波澜。

舒窈大方,主动招呼:“魏总,好巧。”

魏邵原颔首,“巧。”

舒窈歪着头,笑了笑,“饭点了,魏总,要不要请你吃个饭啊?”

魏邵原也笑,淡声说:“你敢请,我还真不敢吃。”

话里有话,都是揣着明白且不装糊涂的人。

舒窈和聂凛在一起这事,总会有人给魏邵原耳边递话。事实上,他丁点都不意外。从舒窈跟他说,要分手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而当时自己那句“不同意,两个月冷静期”,不过是为自己找一个体面的台阶而已。

魏邵原的喜欢是真。

如若舒窈心里装着的那个人,不那么满当,他尚且还有斗志一试。

可对方,用青梅竹马做盾,以全力以赴为武器,魏邵原就没了那份想法。

舒窈很迷人,而他也不差。

既然旗鼓相当,那就不必沦为裙下之臣。

君子不器,魏家男人,肩上有担子,身上有使命。性情教养摆在那儿,无论何种感情,都要干净体面。更比如现在,舒窈已有所属,那么,待她的刻度尺便又要移上三分。

宾利安静等候,魏邵原倚靠车门,三件式的西装把他衬得精神奕奕。

他朝舒窈淡淡一笑,“先走了。”

舒窈欣然点头,“慢走不送。”

魏邵原上车,宾利绝尘而去。

他没有回头。

舒窈站在原地微微恍然,天气晴朗,阳光稍稍有些燥热。六月中旬朝盛夏迈步。看着驶远的宾利,就像在和从前的舒窈告别。

无论于谁,都是一次握手言和。

暑假之际,舒窈回北市。

聂凛结束考察期,正式转调军研所。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周三下午,和以往一样,舒家家宴,轮顺序,这回又在舒窈二伯家。

家里亲戚陆续赶到,长辈们帮忙做饭,小辈们在院子里闲聊欢笑。

有人问了句:“小舒还没到家啊?”

表哥说:“打个电话,我去接她。”

舒窈自小就是家里的焦点,一时间,注意力都围绕她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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